秦歌有些错愕，一个人的情绪怎么可以变化这么快，且没有任何的征兆。
“你真的没事？”她有些琢磨不透方云澜刚才的变化莫测，阴晴不定的性格。
一直自来秦歌对方云澜的印象都是慵懒，无耻，脸皮厚。外界传言他性情阴晴不定，恶毒阴狠，秦歌以前没有体会过，现在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性格阴晴不定。
方云澜恢复了平日里慵懒的模样，神色也没有刚才那么阴沉了，他拍了拍秦歌的头，“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子吗？”
秦歌看着方云澜的样子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不像。”她摇头。
“因为我生气了啊。”方云澜拍着秦歌脑袋的手掌落下来，捏了捏秦歌的鼻子，“笨蛋。”
秦歌：“我智商很高。”我聪明着呢！
方云澜收敛了笑容，漫不经心地道：“所以，哄一哄我，我马上就不生气了。”
他顿了顿：“我很好哄。”
秦歌给了他的一个白眼，“那你还是继续生气吧，我休息了。”
方云澜拽住了秦歌的手，神色深沉地看着她，像是有千言万语，但是又不得不忍耐。
有些压抑，他微微低头，下巴搁置在了她的肩膀上，靠着她，低语：“小朋友，对我好一点，我也会对你好的。”
秦歌垂眸，看着靠在自己肩头的男人，手落在了男人的头上，轻轻地抚了抚，“等你什么时候能让我完全信任，我就对你好。”
这是真话，方云澜对自己不差，除了喜欢自导自演地做一些蠢戏，其它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但是她对方云澜也没有信任可言。
“秦歌，你信过我吗？”他故作轻松地问，虽然他知道她嘴里也说不出好话，不过还是期待她的回答。
秦歌：“没有。”毫不迟疑。
方云澜的嘴里没有一句真话，她没有办法信任。
方云澜的神色僵了僵，垂着的手握紧，“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
“嗯。”那是当然。
“那你告诉我，你能辩解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方云澜的手攥紧，手心微微出汗。
“我没有兴趣去假话里寻找真话，即使是真话也掺假了，我不喜欢掺假的东西。”秦歌也是第一次跟方云澜说这么多，她很少跟别人说这些。
“秦歌，其他的你可以不信，但是我喜欢你这件事不会掺假。”方云澜凝视着她的双眸，从未有过的诚恳。
“喜欢我的人很多。”谁不是喜欢她那颗有用的脑子。
方云澜沉沉道：“我只喜欢你，与其它无关。”
“砰！”
门关上，秦歌已经跑了。
方云澜没有阻拦秦歌进屋。
等秦歌进屋后，方云澜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从衣兜里摸出一根烟来，叼在嘴里点了火，猛吸了几口，神色逐渐阴沉，很快那些情绪又被他压下去了。
不能在这里久待了，时间久了他担心自己控制不住，做出一些自己都没有办法感知的事情。
倒是没有想到季明湛对他的刺激这么长，竟然能让他再次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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