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断认定的事是断难否定的。这回杀猪帮黄泥巴滚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帮主老大轻叹口气,别人怎样想本无所谓,要死的是而今被人用这种要命的方式吊在上不着天下不落地的塔楼上严刑逼供,才是最要命的事。
更要命的是世上本无藏宝图,想给没法给,要是让捉住他们的人明白真相,那些人一怒之下,咔嚓咔嚓几刀,杀猪帮玩完大吉。最完美的结局也只能是被遗弃在这里,变成三条风干腊肉。
现在的局势是想说不得说,想说不能说,说不说都要被吊的半死不活,杀猪帮陷入两难绝境。这时候帮主老大还真希望有那张藏宝图,至少可以作为他们保命求生的护身符
一长串一长串充分展开攻心战术的纸片之后,绳子速度慢下来,纸片反而密集起来,内容差不多:
“想说出秘密,张口咬纸片!”
“张口咬住纸片,一口咬住生命!”
“幸福在嘴边,张口就得到!”
……之后一大片纸条简略多了,就两字,咬吧,最后一串只剩一字,咬。黑绳子白纸片在帮主老大面前不断的流过,看得麻木有剧痛的老大心神俱疲,白纸片还时不时拂过他的脸颊,等待他张口咬。
帮主老大不是不想,这般要老命的吊悬早就让他痛不欲生,想必希里花和陈谷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关键是咬完纸片之后对那些人说什么呢?什么都说不出,什么都不能说,一时不慎走了嘴,惹怒宝马帮与贾堂主,肯定不是生死两难,而是有死无生。
看这架势,楼下的希里花和陈谷同样明白其中态势,死挺住没咬纸片。帮主老大苦笑无声,现在只能死熬死撑,熬得一时是一时。
天色微暗,上上下下忙一天的两根黑绳终于停住,白纸黑字的纸片终于消失,估计这帮人手写酸了,歇息去了。
过得小半个时辰。两根绳子又动起来,缓缓上升停住,却跳跃晃动得很厉害,仿佛在跳舞。帮主老大好奇心起,凝神静观,不知这帮人又在玩什么花头。
过一刻,绳子缓缓上升又停住,又是一阵跳跃晃动。再一会,绳子带上来个大瓦盆,伸到自己嘴边。浅浅的大瓦盆盛着白米粥,粥上留着两缺口。
帮主老大这才明白刚才绳子跳动是希里花和陈谷在张口舔吃稀饭。瓦盆上方有一张大纸条,上写数行黑字:
“严正警告!本帮唾弃顽冥不化之徒,彻底鄙弃,将他扫进历史垃圾堆!警告内容如下:
一、这是你等开口说出秘密前最后的晚餐,不要妄图与我们比耐心,本帮有的是时间有的是耐心,吊不死你们耗死饿死你们,看谁熬得过谁!
二、劝降招安阶段已过,惜乎你们未能珍惜机会。此刻开始,本帮只等候投降,接受投降。本帮优待降者,愿降的只要伸头张口咬住绳子即可;
三、再次申明,坦白幸福,抗拒必死!金钱诚可贵,美女更可爱,若不献宝图,生命随风飘!”
白米粥温暖的香味勾起帮主老大的食欲,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进食,一时饿得发虚发空的感觉涌上来。匆匆忙忙看完警告内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伸长脖子张口就舔。
可恶的是吃这吊在绳上的稀粥还得有技巧,着急不来,稍稍用点力瓦盆就飘开了。帮主老大舔舔嘴唇,耐下心性,忍住身上手上因为探头吃粥引发的恶痛,舔食几大口粥,还想再继续努力,黑绳却动起来向上升去,缩进楼上不见了。
帮主老大抬头看看上方,直后悔刚才太着急,至少浪费了两大口稀饭,只不知还有没有补回来的机会。
瓦盆走了,白米粥没有了,食欲却完全留下。白米粥温暖的香味彻底勾起帮主老大的食欲,此时的他早已忘却东昌阁,北街食府,忘却一切山珍海味,凤髓龙肝。满口满鼻,满心满肺都是白米粥温暖的香味。他咂摸咂摸嘴,伸伸舌头,细细品尝细细体味,心道要是再来一大钵哪怕是几小口该多好!可惜没有,也许永远没有。
,他
九十六、呸,呸呸!呸,呸呸
九十六、呸,呸呸!呸,呸呸
几大口热粥下肚,帮主老大感觉好多了。他努力将脑中的意念意识伸至四肢百骸,虽然还是麻木与疼痛,却也觉出有了点力气。
一时玩劲上来,提起右脚猛然踢向那两根细绳,逗逗楼上的武士。谁知钻心的疼痛袭来,一根细丝线几乎将脚脖勒成两截。原来这帮人不单用鬼样的方式吊住上身,而且紧扣双脚,让两脚至多抬起三四寸。
帮主老大全身麻木一直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