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的作为温暖了他们的心。现在,这些温暖没了,他们的心冷了,他们的心硬了。
缩得快漆巧板在后面嚷道:“何兄弟,希兄弟,陈兄弟!大哥我力挺你们!贾堂主虽然待我不错,但我与你们更觉有共同语言,意气相投!我们大同班站在杀猪帮后边,誓死与三位小兄弟同进退共祸福!”
帮主老大朝陈谷打个手势,转脸笑道:“多谢漆大哥——”
陈谷扬声喊道:“疙瘩头,傻黑!立即集合队伍,紧急集合!”
小屋里咦咦呜呜,稀里哗啦,鬼哭狼嚎吵成一片,瞬间如风般冲出三十多个光头傻蛋,多半人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
陈谷下令:“两路横队,面对火把!”很负责任的傻蛋头领疙瘩头和傻黑立即执行,片刻就正对完毕。
两列傻蛋如红木桩般杵在乞丐们面前,目不斜视,纹丝不动,威势十足,镇得七歪八倒的乞丐下意识往回缩缩身子,场上气氛为之一滞。
行善班班长吴魁首大喝道:“福善堂贾堂主在上,喜乐班众人还不下跪!听我号令,向堂主叩头!一切唯堂主是从,听堂主号令,违令者斩!”
三十多傻蛋仿佛没有耳朵,石雕般毫无反应。
陈谷轻声下令:“唾!”傻蛋们有先有后,基本还算齐整,“呸!”地猛啐一口,劲风似乎让明晃晃的火把都一窒。
后排的傻蛋直直的唾在前排人头上,几挂浓痰还在光头上摇摇欲坠,十分滑稽。
吴魁首哑然。杀猪帮胡萝卜加大棒的训练方式大见成效,傻蛋们死心眼,在他们简单的心里,认定班首长的命令才是不能打折扣的命令,其他的,不要说是堂主,皇帝老子也不搭理。
也许简单才能坚定,也许简单才够忠诚。
“唉——”沉着脸苦着脸的贾堂主发出一声长叹,“自从与杀猪帮三位小朋友打上交道,从来顺风顺水战无不胜的本堂主似乎处处受挫,连连碰壁,霉运当顶罩!今晚只顾伤心难过,把这班傻蛋忘在一边。没想到这般浑人现在只认班长不认堂主,三位真是好手段!本堂主太低估你们了,一直低估,大大低估……也罢,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摆酒!”
两个黑衣人点起十四支红红的蜡烛,摆出十四只白玉大碗,一一斟满酒。贾堂主亲自倒上一碗酒,高举过头,悲声道:“谢兄弟,诸位好兄弟……十四位好兄弟,英灵未散,让哥哥我敬大家一杯烈酒……我等十年来同心同德,意气相投,热血相交,畅意江湖,畅快人生……想不到一日之间阴阳永隔,天人相绝……影容犹在,情意如山,却永难聚首……纵使让哥哥我付出天大代价,只求换得与兄弟们一日相聚,一场大醉,哥哥我毫不犹豫,舍去性命又如何!……可惜不能如愿……想起昨日出发时我们击掌赌约,如今谢兄弟却魂断大凉山,都是哥哥我再三错判错断,一再轻视杀猪帮三个半大小孩……是我误了兄弟们性命……前尘如烟,往事难忘,兄弟情深,如山如海……痛煞我也……痛煞我也……”
贾堂主原来油亮的秃顶灰暗一片,大圆脸上涕泪横流,悲伤得不能自已。院子里呜咽四起,杀猪帮三人不禁有些恻恻然。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一二七、不要人知,只要天知
一二七、不要人知,只要天知
贾堂主一口喝下碗中烈酒,然后捧起一碗碗酒,轻轻缓缓浇奠于地,嘴里呼唤着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喃喃的絮叨叮咛,情深意切地道别祝福。身后的黑手党胸膛剧烈起伏,眼泪长流,杀气冲天,狠瞪着杀猪帮三人。
帮主老大若有所思,贾堂主出自内心的悲伤让三颗少年的心一片惆怅。
再斟一碗酒,贾堂主喝干,哽咽着喊道:“兄弟们,好走!”二十来位黑手党轮流敬酒,一一喊道:“兄弟,好走!”福善堂沉浸在愁雾悲风中。
“礼毕!”贾堂主甩掉泪珠喝道,这是的他,面沉似铁,眼中凝聚着无边的悲愤与怒火,在火把与烛光的映衬之下,犹如两支疾驰的长箭射向夜空。
杀猪帮三人默然而立,他们感觉得到,贾堂主的沉痛与苦楚中透着无比的真诚与留恋,这份真心的痛楚,连他们都为之心动。贾堂主的举动也让三人理解了谢执事长等人的忠诚与无畏。
平心而论,贾堂主确是个情义好汉,确是个统率群雄的好领导。
帮主老大正色道:“贾堂主,实在抱歉!那种情形,箭在弦上,势非得已,我等对谢执事长之死深表遗憾!”
他可以恨可以怨贾堂主,可以争可以斗可以杀贾堂主,但他忍不住欣赏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