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刺史大人的话,陈驿拯看到这位小郎君衣饰华丽,就想敲诈他,小郎君不从,两人就起了冲突,我等只是奉命行事,听说陈驿拯以前也敲诈过这位小郎君。”
崔刺史眉毛一扬,扭头那帮站着有点手足无措的驿卒:“他说的,可属实?”
“属实,属实。”
“对,就是这样。”
“这姓陈的一肚子坏水,没少欺压过往客商。”
墙倒众人推,谁敢为了一个小小的驿拯得罪一个刺史大人呢?这里属于扬州地界,崔刺史是他们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一句话,就是他的终极boss,一向擅长察颜观色的驿卒,一下子倒戈相向,包括陈驿拯所谓的亲信也不例外。
陈驿拯就像一摊泥瘫坐在地上,也不反驳了,人家刺史收拾一下小小的、不入流的小史,简直就是轻而易举,自己挣扎越多,人家就越生气,越把自己往死里整,这次踢到铁板,干脆认了,爽快一点,说不定还有好处。
崔刺史指着刚才问话的的驿卒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刺史大人的话,小的叫李阿旺。”那驿卒恭恭敬敬地回道。
“好,李阿旺,本官命你为飞来驿新一任的驿拯,即时上任,马上安排我们一行住下,然后,协助小远把事情调查清楚,还他一个公道。”崔刺史懒得理会这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睡得好好的,让手下唤醒说刘远出事,吓得他差点没晕死,连忙赶来。
要是刘远在途中出了事,崔梦瑶没了丈夫,孩子没了亲爹,以自己三叔护短的个笥,那会把自己活活捏死的。
作为一州最高的行政长官,崔刺史对手下有一定的任免权,撒换一个不入流的小史,那绝对没问题,就是一句话,一下子改为了李阿旺的命运,那李阿旺先是楞了一下,接着一脸的狂喜,连忙跪下来,连连磕头:“谢刺史大人,谢剌史大人,小人一定好好干,绝对不会负了刺史大人的美意。”
磕完头,新任驿拯使出浑身解数,把一行迎了进去,安顿好后,又陪着刘远去审问前任驿拯的“经济作风问题”。
“李驿拯,刺史大人让我们审这个老贼,你说怎么审?”刘远一边看着那个一脸愤怒看着自己的陈姓前驿拯。一边询问陪自己一起审的新任驿拯李阿旺。
“小郎君,担不起什么驿拯,你唤我小李就行了。”李阿旺谄媚地说:“当然是,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刺史大人一味护短,对刘远自称为清河崔氏的人也没异议,很明显,那个肥猪陈(驿卒平时给前任起的外号,他原名陈二)说人家是什么小商人是胡编的,李阿旺对刘远真是又敬又爱,敬的是他是崔家的人;爱的是。就是因为他的出现,自己祖坟冒起了青烟,白白落得了一个驿拯的职位,对自己来说,也算是一步登天了。
一旁的陈二一听火了:“李阿旺。我一向待你不薄,你竟然对我。你的良心让狗吃了?”
“好?”李阿旺冷笑道:“我们口粮你也扣。平时吃饭,你吃肉,我喝汤,就是客人有打赏,还得给你上贡六成,上次你侄子负责的马掉膘了。考核时硬是和我换了,累我被打了三十大板,这还叫好?嘿嘿,你也有今天。”
“小郎君。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以前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你,求你,求你饶了我这条狗命,你叫我做什么都行,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一看旧属根本不为自己开脱,马上又求起刘远来。
陈二明白,虽说什么配合审查,其实那个李阿旺就是一个摆设,自己是好是坏,全凭眼前这个年轻的喜怒,把上把李阿旺撇到一边,开始求起刘远来了。
一看到这张献媚的胖脸,刘远马上就想到自己在秋岭驿时受到欺负,当时就是这个贪婪的家伙,收了自己的银子,然后大半夜不由分说把自己从温暧的被窝强行拉下床,二话不说就把自己往外赶,想找他理论退钱什么的,还想诬陷他像朝廷钦犯,想乘机抢劫,要不是跑得快,估计不死也掉一层皮了。
“我让你欺负我。”刘远越想越气,忍不住一腿就把他踢倒在地,毫不客气对他拳打脚踢起来。
“我让你敲诈我”
“我让你横”
“一只鸡收我一两银子是不是很好赚?”
“一两一壶的葡萄酒,你丫还敢给我最低等的”
“我让你叫我跑腿”
“我让你要我牵马”
“我让你要我戴帽‘
“啪啪啪~~”
“砰。。。。。。‘真是脚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