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了眼帘:“小侯爷怎么又回来了?”
谢兰亭向前一步,到她身侧单膝跪了下来,他从怀里拿出一个蒲垫,是新做的素垫,一手在她双膝上轻拍了下,示意她起来一下。
青君双膝之下,有一个铺垫,因为跪得太久已,她两腿已经麻了,她单手撑地,想要站起来,可到底是脚一软,往旁边摔了去。
谢兰亭肩一动,她扶住了他的手臂。
他顺势把蒲垫铺了她的垫子上面,手臂轻抬着,慢慢随着青君扶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
青君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两腿发麻,使得她不敢再动:“小侯爷别动,我腿麻了。”
谢兰亭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她:“一口一个小侯爷,你是故意的吗?非要这样吗?”
刚进京的时候,他们曾是至交好友。
那时候走得比较近,阮青君想起过往,不由低下了眼帘:“小侯爷,不是青君非要如此,是世道如此,青君不敢造次。”
她慢慢地,松开了手,站稳了。
谢兰亭也低着眼帘,轻叹着气:“算了,不跟你计较。”
说着到灵前见礼,他规规矩矩地给老太太磕着头,青君连忙跪下还礼,膝下因为多了一层蒲垫,柔软许多。
“其实小侯爷不必行此大礼,只怕祖母受不住。”
谢兰亭伏身不起,磕了三个头,才回身看着她:“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