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皇后。
逆天改命这种事,她做的不是第一次了,那时候卫承的势力如日中天,卫珩空有战功,本来早就封死了登位之路,是她执意相嫁,相府才牟足了劲将卫珩推了上去。
成婚的那天晚上,她怕疼,疼得直捶他。
卫珩身上的伤疤很多,几处要害也有疤,她看见了,问他疼不疼,怕不怕疼,怕不怕死。青君那时还满心的欢喜,带着几分胡思乱想,说自己怕疼又怕死,胆小得很。
她至今记得清清楚楚,卫珩说,放心,你个胆小鬼,不会让你比我先死。
这个大骗子!
她抬起眼来,定定地看着卫珩,目光当中情绪复杂:“……”
她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就走。
阮青君腿脚还有点疼,走得快,扯到疼处,还有点点脚,她背脊挺得笔直,出了门口啪的一下摔上了房门。
声音有点大,林仙仙惊恐地看着卫珩,可他脸上还有错愕之色,看着房门若有所思的样子。
很快,周武从里面出来了:“殿下,所牵涉之人太多了,怎么查怎么审?”
卫珩的心思不在这上面:“出去看看,随时安排车辆送她回京中。”
之前已经安排马车了,如果不是卫承突然遇刺,这个时候卫珩早就找个由头带着阮青君回京中了,现在狩猎场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身有皇命,走不了了,但是阮青君是一定会回到京中去的,周武明白这其中关系,但是现在也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
排查的时候,怎么可能轻易让人离开狩猎场。
周武是替自己主子为难:“可是……”
卫珩却未改变心意:“没什么可是,首先保证她的安全。”
他声音不高,回眸看了一眼,周武知道这里说话不方便,再不敢问,赶紧追出去了。
卫珩转身回到里间,林太医还在卫承床前给他换着药布,此时卫承闭着双眼,似在睡梦当中。
林太医回头看见是卫珩,连忙解释了下:“没事,用了点药,让他先睡一会儿。”
卫珩负手而立,目光在一边的两个宫女身上瞥过:“先下去吧!”
宫女们连忙下去了。
卫承脸色苍白,两手在两侧安静放着,因为他一个人,现在狩猎之行变成了争储大戏,遇刺的箭上有御赐之物的徽记,此事已经上报给了皇帝,所有的审查,将在皇帝的授意下施行。
林太医换好药布,给卫承盖好了被子,这才直起了身体。
他和卫珩都低头看着卫承,林太医长长地松了口气:“看,他睡着了以后,看起来是不是更惹人怜惜一些?”
卫珩没有开口。
林太医回身洗手,继续啰嗦:“别怪我这老头子啰嗦,你们几个,都是老夫看着长大的,小时候就不亲,老夫知道你们身份特殊,所以兄弟情浅,现在你看看二皇子殿下,他命悬一线,如若老夫不在,只怕就……”
卫珩知道那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低着眼帘,一直看着卫承:“林太医,有没有那种可能……”
不等他说完,林太医断然否决:“绝无可能,一旦有半点差池,就有性命之忧,任谁能这么拿自己的性命来赌一场没有胜算的赌局?”
卫珩皱眉,随即拂袖转身。
他将林太医父女留了下来,走出房间,正好周武去而复返。
门口都是他所属禁卫军,周武到他面前复命:“阮大人已经离开了狩猎场,我让人跟查了下,她是跟着穆西风一道离开的,这二人并未乘车,骑马走的。”
按理说,这个时候,是不会允许有人贸然离开狩猎场的。
骑马走的?
这么冷的天气,竟然骑马走了,真是胡闹,卫珩目光顿沉:“怎么没有人拦着她?”
周武实话实说:“阮大人身上有您给的腰牌,谁也不敢拦啊!”
的确,阮青君身上有卫珩的腰牌,谁也不敢拦,她胸中集满了郁结之气,这个时候,谁也不信,也不想搭谁的车,出了行宫,骑上马就走了。
穆西风紧随其后,是担心她,追着她出来的。
阮青君一路疾驰,寒风在耳边呼啸,她血液当中却有着许久不见的躁动,她很想告诉所有人,她回来了,她不再是从前的阮皇后,相府不再是从前登天的梯子,她也不再是谁的踏脚石。
一路疾驰,身后的穆西风一直在追她:“青君!阮青君!”
青君仿若未闻,直到行出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