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应该怎么去找……”黄金圣衣。
最后几个字越来越轻,尤妮丝几乎把脸都埋到了膝盖里。
战友情!战友情!尤妮丝你振作一点!
幸好希绪弗斯只是愣了一下,反而开玩笑:“如果是尤妮丝想我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
啊这个人太讨厌了!这样她真的会想歪的啊!
***
同样是黄金圣斗士,尤妮丝自然还是没有让希绪弗斯守一整夜的道理。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猫头鹰还在头顶的树枝上咕咕叫着,用那对大眼睛跟尤妮丝四目相对了好一会儿,然后拍拍翅膀飞走了。
她的身上除了盖着自己出门时候穿的斗篷,还多了一件风衣。那是黄金圣斗士们出任务时候的标配着装,黑风衣,白领巾,黑马甲和白衬衫。而这件风衣,不用说就是希绪弗斯给她盖上的。
她对希绪弗斯已经完全没有了戒心,否则不等对方靠近,她就早应该醒了。
大概是听到了动静,守在火堆边的男人转头看她:“还早,多睡一会。”
尤妮丝摇头,爬起身:“后半夜我来守吧,你去休息。”
希绪弗斯明显不赞同,却又听尤妮丝道:“好歹我也是黄金圣斗士。”
都这样说了,希绪弗斯也没有再坚持的道理。但是在尤妮丝要把那件风衣还给他的时候,他制止了她的动作:“披着吧,晚上太冷了。”
森林里的晚上的确很冷,但是从小在西伯利亚修炼的尤妮丝早就习惯了比这寒冷百倍的环境。只是,她私心里有些贪恋对方的温度,想了想,把自己的披风丢给了他:“借你吧。”
大概是她的表情太过理所当然,希绪弗斯也没有多想。不一会儿,尤妮丝就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变得平稳,应该是睡着了。
她拢了拢身上的风衣,随手将一边的树枝丢进火堆里,迸溅出了细小的火星。守夜是一项枯燥的事情,她有些无聊,就开始用冻气捏冰花。
水瓶座的冻气温度极低,超过了大部分有生命物体的承受范围,稍微沾上一点可能就面临神经坏死甚至死亡的惨剧。为了避免伤及无辜,他们需要训练出精准的控制力,而用冻气捏冰花就是一项可以随时随地练习的方式。
尤妮丝一开始只能捏出不规则的形状,后来可以捏出一些小动物,一直到她拿到了水瓶座圣衣,才真正可以捏出花朵来。
这些冰花并不像冰灵柩那样亘古不化,一般早上盛开晚上就凋谢了。修罗不解风情,幸好水瓶宫的邻居里还有最美的双鱼座。阿布罗狄喜欢玫瑰,尤妮丝以前最擅长的就是捏玫瑰,让双鱼宫的大厅里每天都能摆上姿态各异的冰玫瑰。透明的玫瑰茎叶舒展,每一瓣花瓣都栩栩如生地展现出独特的脉络,含羞带怯似有芬芳传来。
这是一项细致的活,纤细的花茎与单薄的花瓣稍不留神就会碎裂。也幸亏阿布罗狄近乎刻薄的挑剔,不断磨砺了她对冻气的掌控。如今,她随手捏出花来哄小姑娘已经完全不是问题了。
说起来,上次在船上萨莎好像也很喜欢她捏的冰花,或许回去以后可以问问她。
尤妮丝专心致志地让那些惹人怜爱的小花一朵一朵绽放在指尖,不知不觉天也已经蒙蒙亮了。她起身伸了个懒腰,跑去溪水边洗了把脸,回来的时候希绪弗斯也已经起来了。
对方正站在火堆边,拿着一朵她丢在地上的冰玫瑰花,神色看起来有些复杂。
“醒了?”溪水凉丝丝的,尤妮丝现在神清气爽,一边打招呼,一边把刚才顺手采的浆果丢给希绪弗斯。
希绪弗斯道:“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把这些玫瑰花转交给雅柏菲……”
他没能说完话,因为尤妮丝已经随手将那些冰花丢进了火堆。因为长时间没有添加新的柴火,火堆本就只剩下零星几撮火苗苟延残喘,现在彻底被熄灭了。
“嗯?怎么了?”尤妮丝不明所以地接话,眨巴眨巴眼睛,表情有些无辜。
希绪弗斯抚了抚额头:“……不,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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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站得高才能看得远,再加上当初狮子座与天猛星的战斗几乎摧毁了附近的山林,如今光秃秃的山石上不过几棵稀疏的树木,远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