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不少随从,非要自己偷溜出来的,旅馆里也能配给训练有素的女佣。只是他们拒绝了这样的服务,所以也不必担心有人打扰。阿斯普洛斯却没有直说:“等一个小贼……晚上你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的……”尤妮丝嘟囔了一声,倒是没有继续追问。
阿斯普洛斯沉吟了一下:“不是不告诉你,而是现在还不能确定……到时候还需要你配合我把戏演完。”
尤妮丝噗嗤一声笑出声,故意道:“怎么,圣域还兼职演员培训的?黄金圣斗士出任务还要靠演技?”
男人有些无奈:“毕竟教皇大人这样吩咐了,大概想作为出奇制胜的一招吧。”他摊了摊手,“一般这种任务马尼戈特会比较有兴趣,但是他跟雅柏菲卡去了意大利,卡路迪亚也不在,只能让我来了。”
他有些夸张地做了一个贵族行礼的动作,但是他长得实在是好看,所以看起来一点也不滑稽,反而优雅的像是油画里的骑士。
“好嘛好嘛,真是辛苦了双子座大人了。”阿斯普洛斯像是有一种魔力,不需要刻意讨好他人,明明尤妮丝前面还觉得不自在,几句话的功夫就放松下来,甚至能跟他打趣开玩笑。
阿斯普洛斯也是下一任教皇的有力竞争者,与希绪弗斯那种直白的正义和责任感不同,他更加的圆滑,与人相处的时候一直保持在一个非常恰当的程度。哪怕是尤妮丝这样因为他与撒加相似的外表本身抱有偏见的,也不知不觉跟他拉近了距离。
说起来尤妮丝小时候并没有见过未来教皇的真容,那位让幼年的她产生别样情愫的大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两位候选者中的一位。
他们来到德意志的速度很快,但是雇佣马车花了不少时间。马车坐起来并没有很舒服,路面也有些颠簸,坐在房间柔软的靠垫上尤妮丝就有些昏昏欲睡。看她猫一样要闭上眼睛,阿斯普洛斯笑着咳嗽了一声:“非常抱歉尤妮丝小姐,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啊?”尤妮丝有些不明白,随即房门被敲响了,旅店的老板娘和裁缝亲自捧着裙子正殷勤地站在门口。
阿斯普洛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看着女仆们捧着面料鱼贯而入,不由掏出怀表看了一眼,顺便让一直守在门边的女仆拿新鲜的咖啡和茶点来。
大概会花上不少时间。
阿斯普洛斯被允许进入房间的时候,已经临近黄昏了。裁缝对自己的手艺显得很是满意,为他殷切地打开门:“我敢保证,夫人今晚一定是最美的星星!”
他抬头,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尤妮丝火红的长发被一丝不苟地挽起,只有一束头发卷曲地垂在胸前,衬的那片皮肤白皙如玉。她穿着一身时下流行的红色长裙,荷叶边和蕾丝层层叠叠,却丝毫不显臃肿,端坐在那里就像是一朵怒放的玫瑰,一捧热烈的火苗。
“亲爱的,你是最美的。”男人执起她戴着手套的手,在手指尖轻轻一吻,随即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只木盒。
老板娘和裁缝都忍不住在一边垫脚看,只见那只装饰精美的盒子里是一串硕大的宝石项链。阿斯普洛斯弯腰,双手绕过尤妮丝的脖子帮她去系项链后面的扣子,清晰地察觉到面前的少女整个人都绷紧了。
幸好没有推开他。
他们两人只是看起来亲密,实际上阿斯普洛斯连尤妮丝的衣服都没有碰到。系好项链,他起身离开,不意外地听到了其他人的惊呼声。
“跟你的眼睛颜色一样,很好看。”他笑着说。
少女胸前的项链是由无数宝石拼凑而成,最显眼的是中间那颗完整的蓝宝石,在蜡烛光中反射出璀璨的光。
尤妮丝只觉得脖子有些重,低头一看不由也是一窒。
她感觉自己脖子上系了一座金库。
“塞奇大人给的。”阿斯普洛斯解释。
……好吧,其实是一座圣域。
这里是潘多拉的辖地,教廷也难以插手,不少被明令禁止的活动也变得光明正大了起来。无所事事的贵族们为了展示财富,建造了奢华的赌场,用一夜暴富的诱惑吸引了无数的淘金者。
金银、珠宝、华服,甚至庄园、农场、城堡,只要能找到对赌的人,管理人员并不会过多干涉赌资是什么,他们只需要抽取其中的税金就够了。
才刚刚入夜,大厅里就灯火通明地点起了牛油蜡烛,燃起腻死人的香料。绅士们在赌桌边高谈阔论,淑女们如果觉得没意思,就坐在一边听乐团演奏消磨时间。
这里每天都会有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