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角度发生变化,就很难再捕捉到先前使劲盯着的那一颗了。
极度地无意义的观察,却很美。
黎曼抬起手,好像想要轻触面前悬浮的光点——但是轻盈的白色羽毛落下、以利亚的轻叹声在这一刻占据了他所有的感官。
只除了背后的温度还提醒着他,他并非只处于这个洁白的世界内、面对着金发蓝眸的敌人。
“很美吧?”以利亚轻声问。
这一刻,他并不像一个立誓要杀死魔王的反叛军首领,反而就像任何一个普通的朋友、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在羽翼的遮蔽下小心翼翼地与黎曼交谈。他却并不想让濒死的魔王感受到死亡即将来临一般,像是把这个旁人无法窥见的时刻当做挚友弥留之际、对对方最后的挽留。
黎曼没有回答,他很平静地闭上了眼睛,没有说不完的遗言、痛苦不堪的神情、不甘心的垂死挣扎。他离开得很不像个魔王。
于是以利亚直起身、后退两步。他脸上那种奇异的愧疚与痛苦混杂的表情完全消失了,就像拂去衣摆上一粒粉尘那样简单,甚至还免去了抬手掸尘的动作。
他无声地给从地上缓缓站起的艾德文让开位置。后者拔去了魔王心口上的长枪、用卷轴中储存的治疗魔法将那可怖的伤口全然抹去。大片的魔族军队中竟落针可闻、没有哪怕一个魔族敢发出一点声音。艾德文所到之处,魔族自动向两边退开,简直就像向两边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