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是自己讨,实际的授意者必然是身后的雍正皇帝,弘历对此心知肚明,自然不敢稍有延延:“吴书来,你往讷尔布府里走一趟。”
高无庸连连称谢,带着随行自回园子缴旨复命不再话下。
如此耽误了大半日光阴,弘历意兴阑珊地吩咐道:“都散了罢!”
“主子,奴才多句嘴,冬院那位怎么像是过府客居的,整日不是调香就是制药,头几日要了针线,奴才当她开了窍要在王爷身上花费心思,人家倒好,做身男装,约莫是那拉家三阿哥的身量,压在箱底儿也不外送,还把余下的边角料做成了赏人的荷包,您瞧,奴才去拿药时也得了一个。”秦嬷嬷忍不住跟自家主子吐槽,“就算想欲擒故纵,这也太过了吧?咱们王爷毕竟是天潢贵胄,只凭骨子里的骄傲劲儿也不能对她过于容忍。”
富察福晋掐算着日子问道:“王爷最近都歇在高氏的院子里?也该叫她歇一歇风头了!”
等到弘历下差回府,富察福晋规劝丈夫:“那拉妹妹抬进王府都有一个月了,您总这样冷落她,教皇额娘知道脸上也不好看。”
一个月就是弘历的忍耐极限了,听了这话顺势接道:“今晚我去冬院歇着。”
要巧不巧,膳房内总管在此时领着冬院丫鬟成云到正房请示主母:“那拉格格想要沙糖调理身子,如今只备着福晋和高格格的份例,现行采办已然不及,还请福晋示下——”
富察氏微微一怔:“那拉格格身上不便宜?”
成云答了个“是”字。
弘历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抬起脚扭头便往书房去了,成云未免不安:“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