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起身自辩:“臣妾却把云锦做了针线,但与静和并不相识,也不曾把皇太后的恩赏转赠旁人。”
弘历直直盯过来:“既是不曾赐人,静和又是从哪里弄来的?是两宫皇太后赏的?是皇后与皇贵妃赏的。”
纯妃白了脸:“臣妾实在冤枉。”
弘历看向傅恒:“你怎么说?”
傅恒不敢擅行揣测:“请皇上明断。”
“皇上!”一直保持沉默的四格忽然站了出来,“奴才有话回奏。”
弘历“嗯”了一声:“讲。”
“奴才思虑再三,静和临死前的话委实显得画蛇添足,没有这一声,只凭云锦便能查到纯妃娘娘宫中;既然有现成的证据放着,她又何必对着储秀宫喊叫暗示?有心出卖背后指使的纯妃娘娘,留着性命到了御前,说不定便能脱去一死,也就没有当场自戕的必要;如对纯妃娘娘忠心耿耿,临死前喊出这话,岂不是暴露了主谋的底细么?”四格总结补充,“假如储秀宫是主谋,静和忠心,东窗事发就可咬紧牙关一死了之,趁机嫁祸其他娘娘亦可;静和心生悔意,那就不必冒着祸延家族的风险自寻死路。请皇上明鉴!”
傅恒立刻抓住了关键:“皇上,反推那拉侍卫的话,静和不怕死,那就是蓄意嫁祸纯妃娘娘,为的还是她背后的主使之人。”
四格附和道:“奴才亦是此意。”
崇元太后皱了皱眉:“皇帝,凶谋自戕,此事不宜过于张扬,我看还是赶早了结吧。”
“皇额娘说的是。”弘历点了点头,“纯妃,你起来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