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额头,“像你说的,喜塔腊氏诚然有错,但实实在在死的冤枉,朕原本有意追封她一个贵人的位份,可惜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儿——差了那么一点儿令朕自己信服的理由——”
“皇上——”嘉嫔犹豫了一下,“有件拿不准的事儿,嫔妾不知该不该回给万岁爷知道。”
“嗯?”弘历端起茶盏,“你说,准不准的朕来裁定。”
嘉嫔踟躇道:“皇上,据嫔妾所知,喜常在已经一个多月不曾换洗了——”
“啪!”弘历手下一松,将新进的盖碗摔了个粉身碎骨,“你当时怎么不说?”
嘉嫔赶忙整衣跪下:“万岁爷明察,喜常在并不曾回过孕信,皇贵妃正在气头上,嫔妾如果贸然出头,万一喜常在没有怀孕,嫔妾便有欺上嫌疑,皇贵妃的医术您是知道的,当初愉嫔会获罪——嫔妾一时害怕,为了明哲保身不曾详述疑情,求万岁爷责罚。”
“万岁爷,我们嫔主子冤枉!”嘉嫔的心腹宫女王莹白着脸跪出来,“主子昨日原是陪着常在一起去请罪的,只说了不到一句话,皇贵妃便以管治不严的罪名要将主子与喜常在一起沉湖,主子实在——”
“你住嘴!”嘉嫔向弘历磕了个头,“万岁爷,千错万错都是嫔妾的错,皇贵妃并不知情,只望您责罚嫔妾一个人,不要因为这件事与皇贵妃生出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