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谢过主子娘娘恩赏!”鄂贵人喜道,“主子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贵妃都有所悟:既是抄写宫规,那就是为进宫做准备的意思,既罚了乌拉那拉氏,又给了鄂贵人一个交代,哪怕母后皇太后知道,也不能对皇后生出不满来;至于鄂贵人,一套衣裳就算酬功了,亏得她还以为皇后单纯是为她伸张做主呢!
没有等到乌拉那拉氏对皇后懿旨生出抵制情绪,宁寿宫的沙拉嬷嬷便已出现在了她家后宅的地头,内容是中宫内旨的补充:“母后皇太后嗔着皇后娘娘有失公正,着命格格补抄宫规五百遍,若是还不能深谙规矩,以后就不用进宫请安了!”
马佳氏母女一下变得老实了,至少她们明白了一条:不得宠的贵人也不是当下的她们能够轻易怠慢的,想要居高临下,只靠“皇太后亲戚”的名头是远远不能够用的。
伴随贝勒永璋完成自己的终身大事,乾隆十六年在喜气充盈的氛围中落下了帷幕。
“好鲜亮的活计!”和婉公主把虎头鞋捧在手中,眼眸中蕴含着惊艳的神情,“皇额娘几年不动针线,如今看来,半分不比从前生疏的。”
“生疏不生疏,大约只有手指上的针眼儿才能知道。”寒苓打量了养女一眼,“你额驸可还老实?”
和婉公主脸颊绯红:“皇额娘放心,女儿过的很顺意。”
寒苓把手中的肚兜放下,将笸箩内做坏的一张貂皮取出来垫在炕桌上:“把手伸出来让我瞧瞧!”
和婉公主带着一丝忐忑,轻轻把右臂的袖口拉了上去。
“咦——?”过不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