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是月末,寒苓睡到日上三竿方才起身,宫人方把午膳摆好,只听外头传来一阵拍手之声,不免纳罕问道:“皇上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弘历带着永玺满脸喜色地跨进正殿:“怎么这个时辰用膳?你们都退下,朕有话与皇后说。”
寒苓愈发觉得诧异:“外头有什么喜事值得咱们万岁爷这般失态?”
弘历意头不减:“内务府来报,咱们的万年吉地竣工完备,过几天一起去瞧瞧吧,有不合心意的地方,教工部、内务府会同钦天监酌情改建。”
这倒是一件大事,寒苓振奋了一下,瞥着弘历似笑非笑:“四哥,你是想跟我合葬呢还是不想与我合葬?”
“嗯?”弘历有些摸不着头脑,“你是皇后,我不与你合葬与谁合葬?”
寒苓感慨不已:“多情女子薄情郎,戏文里唱的一点儿也不差。”
弘历懵懂看向憋笑不已的儿子:“你额娘是怎么了?”
永玺扭脸向皇父赔罪:“阿玛,儿子不敢说!”
弘历倏然不悦:“这里又没有外人,你倒的什么花枪?”
永玺解释道:“阿玛,依照规矩,后崩于前,待帝合葬;后崩于后,单独起陵,额娘是怪您咒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