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哪有不疼爱子女的母亲呢?”
“有一句话你没说错。”寒苓扬起手掌,“天下没有不偏心的父母,五指有长短,伤到哪一根都是一样的疼,我希望你们个个都好,想要面面俱到就力不从心了,太宗皇帝的八阿哥、世祖皇帝的荣亲王、圣祖康熙爷的嫡长子、端荣皇太子——哪个不是盛宠一时,最后的结果你看到了,有多少阴差阳错才成就了今日的乾隆大帝!”
和惠公主试探着说:“额娘,公道而论,四哥是仅次于您的不容易。”
“在其位谋其政,换作永珏永璟,我当他一时任性而已,唯独永玺不行,他背负的,除了社稷所望,还有你们姊妹的平安康泰。”寒苓把女儿放到炕上,“身为长兄,哪怕是做戏,他也应当做到为了维护弟妹委屈自己,事实恰恰相反,现在尚且如此,翌日我与你阿玛撒手大行,怎么能放心将你们交给这样一个私心为己的哥哥。”
“额娘,四哥是襁褓太子,加上天赋聪明,人情世故自有不足,世事难两全,这也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道理。”和惠公主微微一笑,“说出来您别恼,皇玛嬷说过,四哥的这点儿毛病还是随了您多一些。”
寒苓不以为忤:“他能与后宫妇人相提并论么?”
“额娘,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以中宫之势、以东宫之宠,只凭外力,决难撼动景仁宫根基,所惧者,祸起萧墙,必要从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