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之声,等她挣扎着爬起身来,愉妃和舒妃早已掩着鼻子走进外间:“你们这些奴才,实在过于怠惰了一些,主子娘娘千秋,不说更新气象,好歹打扫一番,也有脸叫卖辛苦?你们不问问自个儿,可配得上主子娘娘的赏赐么?”
主事只管告罪,因又赔笑道:“原该正经打理的,偏偏乌拉那拉氏病了,奴才私心,她毕竟与皇后娘娘有亲,若是因此有个好歹,岂不平白增添了皇后娘娘的晦气?两害相权取其轻,奴才左右为难,这才怠慢了一些。”
六宫之内,拜高踩低原为常态,愉妃便不细究,进了内室瞧见流亭的脸色,多少生出一丝同情来:“数月未见,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经月磋磨,流亭的傲气早已消磨的一干二净,见得愉妃如获救星:“愉妃姐姐——愉妃娘娘,我有要紧事告诉万岁爷。”
愉妃叹了口气:“皇后娘娘对你仁至义尽,你若还不知足,连我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
“不是——不是——”流亭慌忙解释,“我不是要告皇后娘娘的状,我要告诉皇上,嘉妃是死有余辜,纯懿贵妃,还有令妃和豫嫔的龙胎,都是嘉妃下的毒手——”
愉妃舒妃大吃一惊:“乌拉那拉氏,你可不要随意攀咬,这些话传到万岁爷耳中,连皇太后都保不住你。”
“我说的是真的!”流亭咬了咬牙,索性一条道走到黑,按照常纨交代的话递上了投名状,“我有物证,乾隆二十四年中秋前夕,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