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欣然传谕,“将比利时进贡的音乐匣子送到皇后宫中,内务府收着的那座玻璃镜子赏给令妃罢!”
一后一妃闻旨谢恩,皇太后看着令妃,心中恍然有所觉悟。
在座的没有一个省事儿,哪里瞧不出,皇帝明显对皇后一系生出了忌惮之心。
询问绵恺的年齿意在敲打永玺:有老子在一天,龙椅就没有你的想头!你今年二十六岁,再过二十六年,皇太后一百岁,朕八十一岁,你便是抱了孙子当了曾祖,照样得老老实实在后头等着。
寒苓也不轻松,继自己努力落实“男外女内、六宫上下、皇后为尊”的实践后,淑嘉贵妃曾以“太后至尊”论予以抗衡,现在的令妃更加高明,表面是为自己说话,实际却在迎合弘历的欢心,祭出了“家国一体,前朝后宫皆以皇帝为尊”的理论,这一手实在是高明之极。
令妃当然不是善茬,她也没想过要在实力悬殊的景况下跟景仁宫打擂台,今日所以小试牛刀,内中自然是有一桩缘故的。
分别之前,令妃刻意提醒寒苓:“主子娘娘,永琰已经五岁了,他不是见不得人的孩子!”
十四阿哥永璐、十五阿哥永琰是令妃一胎生下的孪生兄弟,甭管阳谋阴谋,摆脱不了的一个现实是,“双生子”是不祥之兆,令妃打落牙齿和血吞,只能怪自己的命不好,但两个孩子终究是身上掉下的血肉,哪怕像永璐这样不养在自己身边、不记在自己名下的孩子,该有的慈爱之心未必就会减少一分,又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