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玺亦生不忿,“内务府胆大包天,竟敢这般苛待皇子郡王,请皇阿玛降旨严惩!”
弘历已然把矛头转向寒苓:“皇后,永瑆写字的手稿你都有能为拿来,他被这样苛待,你难道竟毫不知情么?”
寒苓只能认栽:“臣妾疏忽大意,平白叫永瑆吃了奴才的许多苦头。”
永玺对今天的事充满了疑惑,回到东宫不免询问寒苓:“额娘,十一弟的信——”
“终日打雁,教雁啄了眼!”寒苓捶桌,“永瑆故意卖弄破绽,让我抓住他私通朝鲜的把柄,今日借我发难,用苦肉计反客为主,我可真是一败涂地了!”
永玺有所觉悟:“额娘,皇阿玛的脸色并不好看,会不会因此迁怒内廷三司(内务府、太医院、尚内局)?”
“是否苛待永瑆事小,我不该亲自拿着手稿把他揭发出来。”寒苓懊悔不迭,“他小小年纪,竟然有这样的心机,是我太过大意了。”
如寒苓所言,那拉氏还在孝期,表面上看,永瑆受不受苛待与景仁宫没有关系,关键在于,寒苓触犯了皇帝丈夫心中最大的忌讳。
“尚内局事务繁重,皇后岂能面面俱到?偶尔疏忽也在情理之中,只怪哀家失察,皇帝就不要深究了,今后引以为戒,不要重复错往就是皇帝的福气了。”到了这份上,皇太后如果不趁机踩上一脚,可就太辜负皇后儿媳自己个儿送到手上的机会了,等到寒苓跪安离开,皇太后第一时间打开了话茬。
不要觉得皇太后是给儿媳求情来的,这一番话,句句都藏着机锋。
首先,皇太后在提醒皇后的权柄过重,尚内局的触角眼线遍布六宫各府,皇后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