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有些奇怪,为何母亲会对他提及夏沐衍?
脑海里浮现出那张祸水般的脸庞,以及,倾悠现在对二人相同的保持距离的态度,他便有些挫败下来。
他拿不准倾悠的心思,也不明白夏沐衍此刻的想法。
三人似乎陷入一种僵持局面,谁也不会率先去打破这样的宁静。
“那,你有没有好好考虑过一个问题?”
江素心试探性的,轻声问着。
柳宸逸扬了扬眉头,示意她说下去。
“你与倾悠的问题,虽然你同我介绍,说你二人是夫妇,可是我看得清楚,即使你现在身体完全康复,你二人却依旧是各自拥有一个房,也就是说,你二人现在根本什么也不曾发生过,对吗?”
江素心说得有些急切,自己的母亲当面问儿子这种事情,柳宸逸脸色大窘,红晕也开始迅速染上他的脸颊。
“母亲,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
他埋下头,掩饰着内心的尴尬。
“这叫我如何不操心?我是你娘,自打那周通来了,你便与他整日粘在一块儿,我这个做娘的,你一天也只不过跟我打个照面,我这不是急着,你若是能有个小宝宝,这样我的生活便不会像现在这样苦闷了。”
江素心起身,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母亲,这事你让我如何记得来?而且我才大病初愈……”
柳宸逸涨红着脸,声细如蚊。
对倾悠,他总不能用强的吧?
那可是他要守护一生的女子,所以,他只能等着她对他敞开心扉,完全接纳他,他才能发起进攻。
“什么大病初愈?我看你现在的身子好得很。”
江素心在自己儿子跟前,完全就是一副苦口婆心的母亲形象,说起这些话来,自是豪不顾及。
“母亲,我看您一定是太空虚了,您没事,可以与君师傅四下走走,到处逛逛,不要老是将主意打到您儿子我身上,好吗?”
柳宸逸郑重其事的拉住江素心的双手,有些语重心长的说着。
这也是在对她透露一个讯息,那便是如果江素心此刻选择君少白,他会毫不犹豫的站在她这边支持她,至于柳昊天,他已经做错了这么多事情,不可能单凭他一句请求原谅,便能洗去他所犯下的一切错误。
“你,你在胡说什么呢?那是我的师兄。”
江素心难得的收敛起方才教训儿子的神色,眼中,有一抹一闪而过的暗淡,随即,露出一丝苦笑。
她是来劝儿子接纳衣初柔的,却还未扯到这个正事上来,自己倒被儿子将了一军。
“母亲,我已经长大了,我明白感情这回事是很奇妙的,君师傅能够为你执着这么多年,足以看出他对您的情谊,您不应该有太多的顾虑,应该把握住眼前的幸福。”
柳宸逸继续劝说着,眼看着江素心的脸颊也开始泛着红晕来,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浅笑。
“宸儿,若是我真对师兄有爱意,当初,就不会嫁给你的父王了……”
江素心抬眸,眼里,满是对从前那段幸福时光的回忆与缅怀。
柳宸逸默默的起身,对于母亲的心思,他也拿捏不准,他仔细比对过格格方面,得出的结论是,君少白除了较为淡泊名利没有功名身份在身之外,其它哪一项与父王相比,都是不相上下的。而母亲独独中意父王,究竟是为什么?
“你这孩子,说了半天,我连正事也没有说。”江素心似乎是感觉到了柳宸逸在有意将这个雪球滚到自己身上来,“我今儿个拉你进来,主要是讨论一下衣姑娘的事情,你与她从前的事情,我已经全都知道了。”
柳宸逸的眼神马上冷了下来:“既然知晓,母亲您该不会劝我接纳她吧?这是不可能的,我的心里,只有倾悠一个,她才有资格当我的王妃。”
“宸儿,她有资格当你的王妃是不错,但你也得看看人家愿意否?倘若她对你有情有意,为何不搬到你的房内与你同住?倘若她爱你,为何会与自己的师兄纠结不清?”
江素心也硬下态度来,她毕竟是个母亲,站在一个婆婆看媳妇的立场,君倾悠确实目前做得还不够好。
“母亲,有些事情,您不明白,当初是我强拉着倾悠与我拜天地,并且允诺她一些东西,将她强行留在了我的身边,这一次倘若不是我身受重伤,或许,她早就与他的师傅师兄回去了,不会再在我的眼前出现……”
柳宸逸急切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