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柳宸逸右手边的衣初柔姿势明白柳宸逸的心思,她将脑袋轻轻一靠,假装睡着了一般,靠在他的肩膀之上。
四人挤在一排,原本便有些拥挤,眼下衣初柔这样靠着他,他也不能发怒,只以手,将她的脑袋,朝另一边马车的框壁放去。
衣初柔却总是适时的借用马车巅波的力道,又重新枕回他的肩上。
次数多了,柳宸逸也烦了。
只是一看一笑已经熟睡,若是将这个爱哭鬼吵醒,一车人都不得好受。唯有将一肚子的其硬生生给吞回肚子里。
只是这个时候,他已经看不见君倾悠的表情,她将身子微微倾斜,朝着君少白的方向靠着,柔顺的长发,将她的侧脸完全遮住,无法看清那绝美的形状。
待清晨的朝阳缓缓投射到马车内时,马车已在柳王府门口停下。
“师傅,咱们就不下马车了,直接带着二师兄回谷吧。”
君倾悠掀开车帘,看到柳王府三个大字又虎虎生风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心里,涌上一丝疲态。
正要下马车的柳宸逸一听,急忙摆手:“司公子的伤势极为严重,不适合再长途跋涉,我看还是先住在王府静养,等伤养好了再说也不迟。”
君倾悠没有啃声,只是附在君少白的耳际,轻声询问着,二师兄是否能再坚持在马车厢里躺着的日子。
“没事的,小师妹,我今天已经感觉到浑身都好多了。”
一直躺着的司逸轩,不知何时醒了过来,轻声说道。
柳宸逸的脸色瞬时胀红,他坐直身子,“那我一路护送你们到达目的地,可以吗?”尔后,转过脸,扫了一眼衣初柔,示意她应该下马车了。
“王爷,您这个时候也应该在府上照顾一个母亲,她的身子越来越差了。”
衣初柔以极快的神色,看了一眼君倾悠,低下头,轻声说道。
“不是还有你在吗?她这么中意你,你最好是天天陪着她,时时刻刻的跟在她的身边,这样,不是更称了她的心,如了她的意吗?”
柳宸逸剑眉轻扬,眼里,皆是讥讽。
“王爷,您不能这样说。”衣初柔抬起楚楚动人的脸庞,咬着下唇,一副可怜之极的模样,“我知道,从一开始,您就不喜欢我,但请您不要这样说母亲,她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为了您好。”
柳宸逸被点中心事,突然出手,便将衣初柔往车下赶:“你还敢在本王跟前提及此事?要不是她装病说命不久已非要我娶你满足她临死前的心原,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坐在本王身边同本王说话,你明白吗?”
说完,他回头看向君倾悠,她始终只是一脸平静,眼里,竟是无一丝波澜。
第一百零六 回谷
“王爷。。。”
衣初柔的嗓音,低低的,暗藏着无尽的委屈。
“好歹我也是您母亲作主,让您娶得王妃,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死死抓在马车边框之上,哀怨不已的望着一脸愠色的柳宸逸。
对于这个女子,他似乎已经有了无尽的厌倦和无奈,“本王的妻子,只有倾悠一个人,你如果识趣,就不要再对我纠纠缠不清。”
面对母亲这座沉重的大山,他真的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失而复得使得他明白,要格外珍惜这样的亲情。
因此,面对母亲,他真的不愿意让她伤心,在得知她竟然是假装生病而让他娶衣初柔之际,他气,他恨,却无法职责母亲。
唯有冷落衣初柔,尽量不与其碰面。
而现在,衣初柔如此强势的利用着母亲对她的好意,一步步朝着自己靠近。
“王爷,您这样做,您的母亲会不开心的。”
衣初柔试着做最后一丝挣扎,只是眼中已开始慢慢流露出绝望。
柳宸逸冷冷的将车帘放下,隔绝那个女人,凄楚的脸庞。
君倾悠轻轻拍着司一笑的后背,脸上依然平静,看不出她心内的情绪波动。
即使,娶衣初柔是江素心使计的,这也已经成了一个众人无法改变的事实。自从那天从柳王府浑浑噩噩的出来之后,她便已开始将自己的心,慢慢收起。
或许,只要不动情,便不会被情所伤。
这才是能保护自己最好的方式。
君少白眼中情绪,也异常复杂。
看着这几个孩子,如今走到这一步,他身为一个长者,自是不希望这些孩子们,因为感情的事情而受到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