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先生!”卫乔昔道,“这是怎么回事?”
马文才聪明,心里已经猜了个大概。
互相交换过生辰八字后,按规矩是要新娘考新郎。新娘所出问题,梁山伯一一作答,不但反应极快,对的也十分工整。前来贺喜的宾客纷纷称赞,卫乔昔也跟着鼓掌。
马文才嗤一声,“不过如此。”
梁山伯在马文才这里总是没一点好,卫乔昔都习惯了。原先还想纠正马文才这种错误的观念,后来发现,马大少爷没救了。
最后一项最是有趣,便是用红绸包裹的木棍打新郎,原本这只是个形式,不轻不重地敲一下就好,谁知新娘力气太大,硬把梁山伯打晕过去。
新娘显然也没料到自己下手太重,忙掀开盖头去看。
卫乔昔的瞳孔骤然缩紧,第一反应就是去捂马文才的眼睛。
新娘怎么会是祝英台!
被捂着眼睛的马文才早就看清了新娘的容貌,先是一怔,倒是很快反应过来了。他原先就怀疑祝英台的身份,这时并不是很讶异,让他讶异的是,卫乔昔显然很早就知道祝英台是女子了。
捂在他眼睛上的手又软又香,马文才没有动,好心情的任她捂着。
少了一个情敌的马文才现在心情颇好。
新郎被打昏,大堂开始变得乱哄哄的,大家手忙脚乱,这场闹剧演到最后终于露了馅。
马文才不愿掺和进去,带着卫乔昔离开。
回去的路上卫乔昔还在想这件事。
“所以说,那个家丁才是真正的王凝之。谢先生同王凝之两人同时让别人扮作自己,然后互相试探?”
“确如你所说。”马文才将人圈在身前,策马回尼山书院。
卫乔昔沉吟了一会儿,“所以文才兄你刚刚到底看没看到?”
“你若想我没看到,那我便没看到。”少年声音清朗带笑。
卫乔昔咬唇,她就知道,完了完了彻底露馅了。
回到后山拴好马,卫乔昔摸着枣红马的脑袋道了一句“大红再见”。
马文才挑眉,“你叫它什么?”
“大红啊,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形象又好听吗?”卫乔昔道。
“大红?”
“难不成它有其他名字了?”卫乔昔问。
马文才摇头,“这倒是没有。”他没有给牲畜取名的爱好。
“那不就成了,大俗即大雅,这是好名字。”卫乔昔道。
被叫做“大红”的马从鼻子里哧出一股气,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
马文才一哂,“确实是好名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