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忙开口道,她有感觉,马文才这是为了她什么底线都不要了,怕是卫员外过会儿让他入赘到卫家堡他都愿意。马太守只这么一个儿子,还是对他老人家善良些吧。
卫员外委屈,“还没嫁人呢胳膊肘就朝外拐。”
卫乔昔有些尴尬,见不远处的男子微微挑起唇,眼底带了些促狭看她,更加尴尬。
既赐了婚,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马文才来与卫家堡商讨,也不过是因为看重卫乔昔,商定好聘礼后,连日子都不用挑选,钦天监都选好了日子,定在七月底,恰好暑热过去,天气也转凉。
卫夫人与卫员外还有要事处理,便先一步离开,马家的长辈自觉要给两个小辈留一点相处的空间,也告辞了。
两人面面相觑。
还是马文才先站起来,伸开双臂,对她笑得轻佻又温柔,“过来给我抱一下。”
卫乔昔脸上有些热,“这可是在我家。”
小姑娘不过来,他只好走过去,俯身将小姑娘抱在怀里,埋首在她发间,闻着她身上清甜的香味,声音闷着,却十分愉悦,“在你家有什么打紧,还不许我抱我娘子了。”
“呸,不要脸。”卫乔昔的脸贴在马文才的颈边,轻轻捶了他一下。谁知下一秒那人就不安分地低下头,在她颈边咬了一口。
“呀!”卫乔昔低低叫了一声,把人推开,瞪着面前的人又羞又恼,“马文才你干什么!”
马文才抿着翘起的唇角,长指一勾,将脖子那块的衣料稍稍勾下来一块,将脖子伸过去,声音里带着笑,“不若让你咬回来?”
小姑娘一巴掌甩到他脖子上,马文才立刻站直,估摸着这下脖子该红了。小姑娘如今这样害羞,成亲之后该怎么办,马文才看着小姑娘通红的脸,眸色暗了一瞬。
“好,我的错。”马文才将衣裳整理好,去牵小姑娘的手,小姑娘挣了挣没挣脱,就由着他牵了,“乔昔可还记得从前答应过我,若我来襄樊,要带我吃一顿好的?”
卫乔昔拧着眉努力回忆了许久,愕然地看着他,“一顿饭你居然记这么久?”那年端午他带她下山,在酒楼吃饭时,她的确说过这么一句话。
“乔昔说的话,我都记得。”马文才道。
卫乔昔不欲与他将这个话题聊下去,拉着他往外头走。现下的马文才活脱脱就是话本里出来的男主角,好听的话信手拈来,她招架不住。
襄樊如今太平安乐,走在街上亦是热闹。繁华的地方总归是大同小异,热闹起来同样是喧嚣,两侧的叫卖声不绝于耳,面摊上馄饨面的热气飘了过来,到了卫乔昔脸上便化成了水,黏糊糊的,却也凉快。
襄樊里的百姓没有不认识卫乔昔的,活泼又好心肠的卫家大小姐,百姓们都很喜欢她。
“大小姐,来,送您一串糖葫芦。”卖糖葫芦的人将一串糖葫芦送过来,卫乔昔笑眯眯地道过谢。马文才跟在她身后,一路见到卫乔昔怀里满满当当的东西,紧接着他怀里也满满当当的东西。
小姑娘特别招人喜欢,人缘好的让人惊讶。卫乔昔离开书院后,马文才偶然一次听到山长与师母聊天,提及卫乔昔离开都有些惋惜。王卓然不喜梁山伯这样愚直之辈,陶渊明谢先生不喜马文才这样野心勃勃之人,可他们唯独对卫乔昔一致赞赏。
马文才将卫乔昔怀里的东西拿走一半,“这里的百姓似乎都很喜欢你。”“自然,”小姑娘骄傲得像只小孔雀,“我打小就在襄樊城里到处跑,我小时候可爱又嘴甜,大家都喜欢我。”
马文才盯着小姑娘发间的发簪子一哂,她夸自己倒是一点不脸红。
卫乔昔带着马文才大摇大摆地进了酒楼,小二一见是她,立刻跑上来接过卫乔昔手里的东西,“大小姐您来啦。”
“来了,我的雅间可还留着?”卫乔昔抱着一堆东西有些手酸,边揉着手腕边问。
“自然是留着的。”小二道。马文才将东西一并给小二后,又有另外的小二引两人上去。
马文才旁若无人地拉过卫乔昔的手,边走边替她揉着手腕。所谓久病成医也是有道理的,马文才常年习武,身上偶有酸痛,自然知道如何才能缓解。卫乔昔起初还有些害羞,但马文才确实揉的舒服,卫乔昔想了想,算了,脸什么的,一时半会儿不要也不打紧。
小二鬼精,在前面走着还注意着后面的动静,等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