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误,一度被挤出前4。尽管在第五轮中跳出98.94分的全场最高分,但回天乏术,最终仅列第二。
那次比赛,我一举拿下男子10米台双人、单人,男子团体、混合团体4枚金牌。堪称队伍的“大赢家”。
这次奥运会前的“模拟考”,让低迷的中国跳水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因为在奥运会前战胜不可一世的萨乌丁,将意味着中国男子有重新崛起的希望,也意味着强大的中国跳水队有在奥运会上再次称霸世界的可能。
这种美好前景让国人对跳水又重新充满信心了。
这时候,最受人关注的奥运会选拔开始了。
按照国际奥委会的规定,每个跳水项目中每个国家限报两人(雅典奥运会时可报三人)。这也就意味着,这两个人,必须兼跳单、双人。
我当队伍中当然的男一号:在国家跳水队进行的5站选拔中,我拿了4个冠军1个亚军;而综合评定上,我也是绝对的第一。唯一输的那次,是在5月26日的跳水大奖赛西安站。那次比赛,我和黄强赢得了双人冠军,但在单人赛中大意失荆州输给了小将胡佳。
但这一点不影响我参加奥运会。而奥运会二号人物也没有太多的悬念,那就是黄强。年仅18岁的小将黄强一度被视为男子跳台的二号人物,在国际大赛中的成绩仅次于我,而田亮/黄强的双人组合也是蜚声国际。但或许是天妒英才,3月份在一次训练中,黄强的舟状骨骨折。虽然黄强一直坚持“轻伤不下火线”的原则,积极进行奥运备战。但7月的复查结果出来,还是可能影响比赛,跳水队不得已做出了换人的决定。
而咫尺之差与理想擦肩而过,黄强始终没有摆脱这件事的阴影,一颗跳水新星就此陨落。
机遇砸在了正在国家队代训的17岁小将胡佳头上。当天大的运气到自己面前,胡佳的那份激动之情可以想像,其训练水平和态度飞快地上了一个台阶。
不过,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以前都是我和黄强搭档,这次突然让我和胡佳组合,我们凭什么叫板世界列强?要知道,距悉尼奥运会已不足两个月,留给我们磨合的时间已经不多。
复仇王子(1)
如果说四年前我还有借口的话,那么现在的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前面是悬崖、绝谷还是万丈深渊,我都必须跳下去。
当地时间9月17日10点50分,中国跳水队一行数人乘坐MU561次航班,踏上了澳大利亚的土地。
奥运会,我们来了!
这里,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所有的激动都在这一刻绽放,所有的梦想也将在这里找寻。
不过,当我们豪情满怀地来到这里之后,才发现一切与想像中有差距。当地的居住和气候环境,都在考验着我们的心智和承受力。
由于这次奥运会运动员人数严重超标,突破了原来的计划,中国代表团人员不得不住进临时搭建的简易木板房里。队员们把这些简易木房戏称为“集装箱”,因为它们方方正正,就像一个加大了的火柴盒。真担心有一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房子会被铲车给搬走。
集装箱里一般可以容纳4人,里面床铺、卫生间、水管等设施倒还齐全。我和胡佳一半,熊倪和肖海亮住另一半。
就这样,几十名未来的奥运冠军,拥挤在一小半集装箱里。
都说资本主义每个毛孔里都沾满了血和肮脏的东西,此言不假。
如果说这些客观条件都可以克服的话,那么当地反复无常的气温,则让人头疼了。
悉尼昼夜温差特别大。这里的天气“白天是非洲,晚上是北极”。而电暖气则是“天冷不管用,天热热死人”。跳水队抵达的头一天,由于夜里冷得要命,第二天早上就有几个队员打起了喷嚏。
而每到中午,这里晴空万里,烈日高照,“集装箱”里则高温难耐。为了“避暑”,我经常一个人跑到室外的草坪上迷糊一小会。
午休对我们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啊!
在这种环境下,我们迎来了四年一届的大场面,迎来了奥运会“第一跳”:23日的10米台双人比赛。
为了这场盛典,我准备了四年。四年前,我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少年。有冲劲,但没有绝对的实力。但现在,我已经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连不可一世的萨乌丁,也是自己的手下败将。
奥运会前,我们制订的计划是:先集中精力比好双人,这个冠军把握最大。自19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