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作战时,奉命转至外线作战,先在费县西北流峪和常庄地区(今属平邑县)击退日伪军八百余名的进攻,接着又在陈家庄、辄沟一带毙伤日伪军四百余名。“扫荡”的日伪军在鲁南抗日军民的打击下被迫撤回据点,反“扫荡”于5月5日结束。
同年10月,115师师部将所属部队整编为六个教导旅。师部鉴于我686团从山西东进后连续作战中减员,部分营、连调出扩编,建制不全,兵力不足,,决定将鲁南支队第7团和蒙山大队编入686团,改称115师教导2旅第6团,张仁初任副旅长兼团长,我仍任团政委。经过这次整编,全团人员、武器大为充实。整编后,我和张仁初团长一起,按照师政委罗桓提出的“建设铁的模范党军”的要求,认真抓部队建设,发挥党支部的战斗堡垒作用,提高了部队的战斗力。
1941年2月,张仁初同志和我率教2旅6团和第4团一起,由鲁南郯城、码头地区向东挺进,同山东纵队第2旅第6团等部相配合,开辟和扩大北起胶济铁路、南抵陇海铁路、东至黄海边的滨海抗日根据地。3月攻克江苏省赣榆县(位于陇海路北,从这时起一度划归山东)的海头、兴庄等日伪据点,攻入青口镇内,毙伤日伪军二百余名,俘伪军八百余名。这一胜利,控制了黄海沿岸的一些地区,扩大了滨海抗日根据地,打通了与华中新四军的海上联系。
1942年,由于日军对抗日根据地频繁的“扫荡”、“蚕食”和“治安强化运动”,加之严重的自然灾害,使敌后抗战进入极度困难时期。在贯彻中共中央、中央军委关于根据地建设和精兵简政的指示时,我们团领导重视保留骨干,精简机关和勤杂人员,使部队更适应敌后游击战争形势的需要,同时带领部队,利用战斗间隙,开展大生产运动,开荒、种植、养猪、种菜、保证了供应,减轻了人民负担,为渡过难关,积蓄反攻力量,打下了物质基础。
自1943年以后,我调到滨海军区第一军分区担任政委,就和张仁初同志分开了。抗日战争胜利以后,我随部队去了东北,而张仁初同志留在了山东。自那以后,我们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了。直到抗美援朝战争爆发,我和张仁初同志才得以在志愿军总部召开的会议上见面,那时,我是三十八军政委,他是二十六军军长。老战友见面分外亲切,但由于会议安排紧张,又没有机会长谈。后来,我调总政工作,张仁初同志担任了济南军区副司令员。我到济南总要去看他,张仁初同志来北京,也总会和我见面。1964年,张仁初同志还在山东帮我找到了因抗日战争寄养在老乡家中而失散多年的儿子。我和张仁初同志是几十年的老战友了,我们见面时总是回忆起在抗日战争时期在山东渡过的那些最艰苦的岁月。张仁初同志虽然已经离开了我们,但他那作战勇敢,工作负责,团结同志和艰苦朴素的作风,是值得我们永远纪念的。
00、张仁初:戎马生涯
作战骁勇人称“张疯子”
前军委副主席张万年上将,在为描写梁兴初将军战斗生涯的传记文学《统领万岁军》一书撰写的序中就曾特别提到:“抗日战争时期山东有著名的三员战将,他们是“梁大牙”梁兴初;“张疯子”张仁初;“毛猴子”贺东生”。说起张仁初将军的绰号“张疯子”的由来,还得从下面的一段故事说起:
张仁初是湖北黄安(今红安)人,一九二七年参加黄麻起义时参加红军。长征途中,一、四方面军在懋功会师以后,张仁初和由他担任团长的四方面军二九四团调入了一方面军,编为二师四团(一方面军前卫团)二营。过了草地不久,就参加了腊子口战斗。
甘肃岷县腊子口是红军长征走出草地后的第一道关隘,如果攻不下,则东西两面皆是优势敌军,红军只能再退回草地,那就是死路一条。腊子口战斗是张仁初率二九四团编入一军团后遇到的第一个硬仗。在红四团一营、三营,多次强攻未果的情况下,时任副团长兼二营营长的张仁初,主动请战。战斗进行的异常激烈。由于地形过于狭窄,就那么几十米宽的一个口子,敌军又是居高临下,实在是易守难攻!
以原二九四团改编的二营奋勇作战,整整打了一夜。经过六次强攻,后在迂回部队的配合下,拂晓时分终于打开了腊子口。听老同志讲,是役张仁初始终在六连(突击连)坐镇,多次要亲自冲锋被拦。最后关头,张仁初光着膀子,一手拿枪、一手挥着大刀片,他负伤不下火线,同六连突击队一起冲上敌军阵地!这是一方面军的同志,第一次见张仁初光膀子、挥舞大刀片冲锋的样子。以前,一方面军也有干部带头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