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心智,基本的判断力还是不会失去。 接下来,又是一阵柔软的感觉由背后传来,毫无疑问,楚潇然已被置于床上,而这个床,显然很贵族,舒适程度毫不低于她宫中的那一张……看样子,是楚潇然猜想中的第二种,位高权重。 只是,目的在何处?! 依旧是两根手指,轻轻的点在楚潇然的昏睡穴上,易邪又一次极霸道的,中断了她继续思考下去的权利。 “易邪,潇然她无碍吧?”车中的未知人缓缓道,轻柔若春风一般的语调中,竟难得的带有一丝焦急。 易邪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冰冷的语调中尽是不满道:“哼,你连玄冥血玉这等宝物都能赠予她,还怕她能出什么差池不成?” “呵呵,”秦歌轻笑了两声,依旧是一袭白衣的映衬下,眼神愈加柔和下来,“不论什么血不血玉,都只是身外之物而已,我又何必太过在意。” “哼……”易邪没有回答秦歌,作为这一代的占天阁主,玄冥嗜血的秘密,他不可以对任何人说,即使是秦歌,也不可以。 对于易邪的反应,秦歌却也不甚在意,只是将眼神再次移到楚潇然苍白的面容之上,柔声道:“只要潇然没事,就好……”
第三卷 西风吹雨已如烟 第九十章 如此三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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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没事,就好……一切都好! “秦歌,你难道没觉得……这些日子以来,楚潇然,她……与从前有什么不同吗?”瞧着秦歌温柔的眼神,易邪斟酌着词语,断断续续道。 话语之中,既有询问,又有提醒的意味在内,疑的是,从前那个与他没有丝毫交集的湘宁公主,究竟是不是与如今相同? 而易邪所顾虑的,自然仍是楚潇然体内那有些不契合的灵魂,即使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偏差愈来愈淡,但易邪却依旧能敏锐的察觉到。职责所在,他甚至从未放松过,对楚潇然的警惕之心。 “她失忆了。”秦歌淡淡答道,理了理熟睡中楚潇然的发丝,只是单纯的不想它那样散乱而已。 “你真的觉得她只是失忆而已?”见秦歌毫不在意的样子,易邪忍不住再次追问道。 “是。”秦歌不缓不急道,只是轻吐出一个字。 是……怎么可能是? 从前的潇然,虽说出身将军门第,却也是婉约优雅,言行举止端庄娴静,念及他与其父的渊源,秦歌对她的宠爱,便仿佛如同自己的亲妹妹一样。 近些日子以来,楚潇然的变化,秦歌又何尝看不出,自那日于殿外,他听到楚潇然所弹的一曲,便隐隐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变化……再后来,令他啼笑皆非的是,御花园中,楚潇然竟然完全不顾形象的,就那么……伏在他的怀中大哭。若是寻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便是肆无忌惮。甚至,她专注地,连不远处的皇弟。都没有发现。 然而。敢于忽视天子的楚潇然。居然会因为一个宫女不小心发出的惊呼,如瞬间惊醒一般,羞怯地、窘迫地,从他地怀中落荒而逃,真是,叫他如何形容,才好…… 他邀她来府上,楚潇然却也毫不避讳,他伫于院中弄箫,她便大大方方的抚琴来和。他二人本是初次合奏,却如心有灵犀一般,配合得如此自然。 她想笑便笑,想哭便哭,从不在他面前掩饰自己的一切,所有细微平常的动作,在她做来却都是那样的自然。如此洒脱,这个……对自己讲“辐射”的楚潇然,怎么会是她?! 微笑的看着安静躺在床上的楚潇然,秦歌眼波中荡漾开来的,如融融春机一般盎然,从不为世俗所羁绊的他,心中所滋生地那一抹异样的情愫。甚至连秦歌自己都不清楚……即使是对他的未婚妻萧湘儿。他似乎也不曾如此过…… “秦歌,可是她……”易邪本欲再说些什么。却被秦歌一个噤声的手势打断,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们出去谈。而后便迈开步伐,率先向外间走去,易邪又瞧了楚潇然,无奈之下也只得跟上,有着严重洁癖的秦歌,他的卧房中,易邪还是第一见到,他居然可以叫人睡在那里…… 春日浓融,金黄地色泽一丝丝熏染,也不知过了多久,楚潇然再次睁开眼,瞧见的便是这幅景象,沁人的温暖,仿佛在她心底一点点蔓延,她,能看见了?! “你醒了,我给你倒茶。”一个温柔的男声道,一袭缓带白袍,不用想也知道是秦歌。 “九哥?!”楚潇然轻声道,嗓音还有些许的嘶哑,咦?话也能说了?! “是我,潇然。”即使面对至少算作大病初愈的楚潇然,秦歌仍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眼眸中既看不出兴奋,也瞧不出惊喜,连语气也平静地与往日毫无二致。 一边应着她,秦歌一边走到她身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