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藏医嘴不饶人,心倒软,救命的事情还是不耽搁的,他从一个挂篓子一样的东西里取出了一把已经切片、晒干的山莨菪根,又问了问详细的病症,似自言自语般喃喃道,“取这个藏茄根子100克,把它研碎,再加一些70度的白酒,病症轻每次用3克,病症重就用6克,一日服用三次就能明显减少便次。”
“多给一点嘛,一连的战士呢,还有没有别的能医病的药,都给一点嘛。”舒青麦朝老藏医的药篓子探了探头,眼睛滴溜溜地转。她看上那一袋胖娃娃似的虫草了。
老藏医又往药袋里给多抓了一把藏茄根,舒青麦在老人身边嘟嘟囔囔、转转悠悠,瞎扯片刻咸淡,总算决定回去了。
拉旺罗布不放心他们赶夜路,怕又碰上饥肠辘辘的野狼,特意带着国王,点着火把,将他们一路送到了吉普车边。
舒青麦坐上车,坐回来时的副驾驶座,拉旺罗布忽地把住车门,问了她一句:“央拉,你还回来吗?”
小伙儿的眼睛格外地明亮,又格外地黏糊,如同奔流着炽热的熔岩,烫得一旁的曲颂宁都有些慨然了,但舒青麦似乎无动于衷。她拨开了青年黝黑粗糙的手掌,冷冷地道:“不会回来了。”
曲颂宁启动了吉普车,在原地怔了会儿的拉旺罗布忽然拔腿追在车后。他听见他用藏语高声喊了一句什么,然后国王跟着吠叫起来,更远的地方隐隐传来悲怆的狼嚎声。
待车又行驶在了平坦的国道上,曲颂宁问舒青麦:“刚才拉旺罗布喊了什么?”
“他说他喜欢我,他等我回来。”舒青麦睨了曲颂宁一眼,笑了,“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我吃什么醋,你们不是青梅竹马吗,关系好是应该的……”曲颂宁被这话问得一咯噔,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是有点吃味。
舒青麦带着招惹的微笑,也不顺着话茬挖掘下去,这一挖保不齐得挖出什么令人浮想的感情来,但她好像胜券在握,一点不着急。她把手伸进宽松的军装里,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