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忙着出差,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我怎么好意思什么事情都麻烦他,我倒是跟我妈提过,可是她……”话还未完,曲夏晚的眼泪就流了下来。顾蛮生揭了一张纸巾递过去,但却没抬眼睛。他实在不忍见她哭泣的样子。
“她让你忍,是不是。”
“我已经向他提了离婚,可他不同意。他说等他生意上的事情解决再跟我谈,他现在正在想办法,想把厂房还有设备都盘出去。可做生意的人哪个又是傻的,寻呼机用户数每况愈下,谁又肯在这个当口接盘呢?”曲夏晚努力收住眼泪,尽量维持住自己的平静情绪,“我提过三次,每次他都跪在我脚边痛哭流涕,发誓会痛改前非,每次我妈也都会来劝我,她说婚姻就是这样,每个女人都是忍过来的。”
“狗屁。”顾蛮生无端端地来了烟瘾,掏出烟盒取了一支烟,打火时手却连抖了几下,怎么也打不着。他愈发心烦意乱,扔下烟,抬手招来店员,掏了几张百元大钞递过去,让对方再送一盘炸物过来。嘱咐不要天妇罗,要臭豆腐。他记得她以前爱吃这个。
“今天的同学聚会我其实来了,我一直在外面等着,犹豫要不要进去。”店员不知从哪里买来了一盘臭豆腐,黄澄澄的炸物一下令曲夏晚心情愉快起来。她成功收住眼泪,用筷子夹起一块,小心翼翼地咬下一口。臭豆腐与记忆里的味道差别不大,她的眼睛也有了昔日的光彩,“你离开汉海的那天,其实我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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