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尸检结果。”
“什么意思?啊?我亲眼看见就是黄鹏!他杀了我爸!不然我也不会跟他鱼死网破!你们肯定被买通了,我要见你们领导……”
任凭他在拘留室内叫嚷,闫儒玉和吴错却是转身就走,不再回答他的任何疑问。
“接下来怎么办?”吴错问道。
“这父子俩不是一年前才搬到现在的小卖部吗?找他们以前居住的地方走访一下吧,李远能从赌场里借到高利贷,恐怕也跟赌场有些关系。”
下午5点,城郊一处破败的居民楼前,闫儒玉对吴错道:“这就是他们原先的住处?”
“跟这片的派出所核对过,错不了。上去看看吧。”
两人走进楼道,上2楼,来到左手边的门前。
建筑实在太过老旧,就连防盗门也是最老式的那种,外层是钢条焊接的防盗门,里层还有一道木质屋门。
最引人注意的是门口拿红色油漆刷出来的字。
欠债还钱!
欠钱是孙子!
……
大片红色触目惊心。
“能打开吗?”闫儒玉问道。
“我试试。”吴错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类似万能钥匙的东西,往锁孔里捅了几下,一扭,防盗门就啪嗒一声开了,开屋门时就更加轻车熟路了。
“这么厉害?”闫儒玉对万能钥匙充满了好奇。
“这算什么,冰山一角。”
闫儒玉撇撇嘴,“想乐就乐出来呗,别绷着。”
第四八章 嫁祸(3)
这是一间40余平米的老房子,两居室,客厅很小,厨房和卫生间也十分局促,好在两间卧室还能跟宽敞沾边。
白墙已经泛黄,客厅天花板一角还有水痕和青色的霉斑,应该是被楼上跑水所殃及。
屋里空空如也,能算得上家具的东西,仅有客厅里一把缺了一条腿的椅子。
椅子靠墙而立,缺腿的位置垫着几块砖头,像某种行为艺术。
其中一间卧室全空,另一间卧室的角落里堆着一条破破烂烂的棉被,闫儒玉刚一走近,就有几只潮虫慌慌张张地从被子里钻出来,躲进墙角的缝隙,不见了。
吴错皱眉道:“这屋里有什么可检查的?”
闫儒玉却摇头道:“我再看看。”
“那我先去走访周围邻居,希望还能找到没搬走的居民。”
吴错离开后,闫儒玉带上手套,掀开被子,除了一股令人窒息的霉味就再无收获。
他面不改色地挨个检查每个房间,可是整套房子一览无余,根本没有一点儿能藏东西的地方。
“不对,一定有问题,”闫儒玉自言自语道:“地方虽然偏,房子虽然破,但毕竟在京北市边上,想卖得话,便宜点总能找到投资的买家,况且他们如此急需用钱,为什么要留下这套房子?”
他踱着步不经意地再次来到卫生间,卫生间里有种已经浸入墙壁地砖的脏味儿,闫儒玉站在卫生间门口,屏住呼吸向内审视。
这一看,卫生间上方的一个简易蓄水箱就引起了闫儒玉的注意。
那是一个铁皮箱子,箱底有红色的铁锈。
箱子侧面连着一根电线,插头掉了,铜丝在外裸露着。箱子正面伸出一个出水口,出水口末端是一个看起来已经被水锈堵死的塑料花洒。
简易的淋浴,使用原理跟现在的电烧水壶差不多,先往里注水,然后通电,将蓄水箱里的水烧到适合洗澡的温度后,打开花洒就能冲澡了。
看着这件东西,闫儒玉先是打心底里对劳动人民的智慧佩服了一把,接着他就搬来了客厅里的椅子和砖头。
用砖头将椅子垫好,使劲儿摇晃了几下,确定稳固后他站在了椅子上。
蓄水箱上方距离天花板太近,闫儒玉惦着脚也看不到上方的情况,只能伸出手去摸,几下就摸到一个圆形开口,应该是向内注水用的。
站在凳上思索了一会儿,闫儒玉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相机,设置为开闪光灯拍照的状态。
他将手机探入洞中,前后左右地接连拍了十来张照片。
照片还算清晰,前几张只能看到红色斑驳的铁锈,间或还有蛛网,第四张照片一角出现了一块浅蓝色,但由于对焦的问题,画面十分模糊,根本看不清是什么。
直到第九张照片,蓝色终于露出了真面目。虽然还不甚清楚,却能看出那是一个半透明的文件袋,其内装着a4纸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