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
“那你凭什么质疑基层民警的记忆力?我说,老吴,你不会已经有了智商优越感吧?啧啧啧……”
“得,你打住,我天天跟你在一块,哪儿来的智商优越感?被打击得挫败感一大堆还差不多。”
闫儒玉拍手,“老吴啊,你还是有优点的,比如你就很有自知之明。”
“滚!”
“嘿,那我就继续说了,巧的是,当年办案的那个基层小民警,你正好认识。”
“哦?”
“嵩文区公安局副局长,李子健,好几个案子都合作过。”
闫儒玉很少去记与案件无关的人的名字,尤其是警务系统内部的领导,对这些人,他总是敬而远之的。
李子健除外,有三点原因,第一,他是个从基层一步步走上去的领导,了解群众疾苦,接地气。第二,他屡屡破案,是个和吴错一样实干的人,当年市厅组建重案组的时候,还曾想把他抽调过来,他却拒绝了,理由是现在的工作就很和他胃口,懒得调动可见,这也是个酷帅得不得了的人。第三,他与闫儒玉吴错的父母是校友,闫和吴的父母大四那年李子健入校,据李子健说,他曾跟他们的父母说过话。
嵩文区分局,见到闫儒玉和吴错,李子健的下意识是有案子。
“需要我配合吗?”他开门见山地丢出了连珠炮的问题:“什么案子?上面可一点风声都没有,在保密吗?影响很恶劣吗?很急吗?突发案件?”
“没,您先把心放肚子里,”吴错跟李子健握了握手,看他将信将疑,吴错只好道:“是您办过的一桩旧案,我们就想跟您请教一下。”
“你俩也太客气了吧,说说看,能帮忙我肯定帮。”
“有您这话就好办了,只不过,这案子过去的时间太久,您可能得好好想想。”闫儒玉将两张印着当年案情笔录的a4纸递给李子健。
李子健接过,几乎只看了一眼,就先道了一句:“这案子啊?我记得。”
这倒是出乎了两人的意料。
“您……确定?”这回,就连闫儒玉都产生了质疑。
“2000年3月,我所处的辖区发生了一起妻子杀死丈夫的惨案,那会儿你们年纪还小,应该没听说过吧……”
“因为丈夫长期家暴,妻子忍无可忍,一天晚上趁丈夫熟睡,持刀砍死了丈夫,厨房的剁骨刀,砍了十来分钟,脑袋和整个胸腔都快剁碎了,最后妻子自首的,判了个死缓,是这案子吗?”闫儒玉问道。
“没错,”李子健晃了晃手中的a4纸道:“你们这个案子,就发生在杀夫案发生一个月前。”
“两件案子有什么联系?”吴错问道。
“联系得话……等会儿再说吧。
当时处理你们这个案子的时候,我刚刚参加工作不久,位低言轻,带我的老警察没两年就要吃退休金了,根本没想好好办案,整天就得多且过,有案子能推就推,能糊弄就糊弄。
这个赵三刀,实际情况是,他并没有插足别人婚姻,可是,最终被处理的却是他……哎!那是个冤案啊!”
“等等,外地人?冤案?所以当年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有个大妈报案,说有男人破坏她女儿和女婿的感情,接案的是我,可我当年……说白了,太嫩,一听是大妈,就有点怂,干过基层的都知道,大妈最难伺候,一件小事能在所里磨上一天,处理不好就天天来。
心里一犯怵,我就叫师傅帮忙,师傅二话不说,先把赵三刀给拘了,还跟我讲,这种事,处理赵三刀这样的外地人就行,反正他们无权无势,也没处去声张,千万不能惹大妈这样的本地人,一个没处理好,天天上访,可害死人了。
拘了赵三刀,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这也太随便了。
所以,那天晚上,我就去跟赵三刀聊了聊,他当时……哎!被我师父的阵仗一吓唬,见着我的时候,都快给我跪下了,看着是真可怜……我跟他聊了几句,他就跟我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他说,他跟那女的本来在处对象,俩人感情还挺好的,可是,未来的丈母娘不同意,因为赵三刀是外地人,也没多少钱,他为了证明自己,打了三份工,一天就睡4、5个小时。
他本来以为,只要肯上进,对看到他的真心,就会给他机会了。谁知道,幻想中未来的丈母娘偷偷物色了一个女婿,还没完没了撮合自己姑娘,给赵三刀使绊子。
那姑娘也是个急脾气,跟她妈犟起来,她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