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会把别人往坏处想,还以为妻子理解他。再说,他也不认为自己做下了什么不妥之事,也就大大方方地送洗心玉下山。
美丽居当然不自在,只是不好当面发作罢了。原以为北门晨风去去就回,没想到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来。联想到那次暴风雨,两人在山中一呆那么长久,回来的时候,又那么亲密,连北门晨风的外衣都被在洗心玉身上。这样一想,仿佛看到了他们两个卿卿我我的样子,这下可真的妒火中烧。现在,反正洗心玉已经下了山(美丽居就是这么直接),不怕他北门发狠,将事做绝。她就决定等他回来,非得和他大吵一场不可。
实则美丽居也没想错,北门晨风和洗心玉自从上次在山中避雨之后,双方都有些明了对方的情感。那情感上的事,如何再控制得住?上古师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叫洗心玉去邛崃剑庭。洗心玉纵有千百般的不愿,但她如何敢违抗师命。
北门晨风送了一程又一程,洗心玉不得不一次次地叫他回去,实则心里是依依不舍。一直到洗心玉都觉得,再这样下去,实在是有失体统,才狠心话别。洗心玉骑上自己的马,一扬鞭,泪水就止不住地掉了下来。
她好恨啊!
北门晨风看着那消失在古道天边的洗心玉,他的心真的被人摘走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来的?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自己的房间的?
美丽居从未看到过自己的丈夫如此丧魂落魄的样子,而且竟然不顾脸面,不由得勃然大怒。“哗啦”一声,将案几上的东西一抹,又将一个青釉陶瓶,愤怒地砸在地上,“砰”地一声,惊天动地,才把北门晨风惊醒过来。
北门晨风既羞愧又无趣,他就是不喜欢美丽居这样子。
“你,你,你……”美丽居气得脸色都发白了,嘴唇颤抖着,“飘零子,我可给你脸了,我给了你脸,你就不要脸了!我们还过不过?我就知道,你被那狐媚子迷住了。姓北门的,你说说看,我什么地方对不住你?我又哪一点比不上她?你竟对我这样?既然不爱我,你就别娶我;既然娶了我,你就要象个男人!”
这吵闹声惊动了整个山头。
这使北门晨风下不了台,他还想掩人耳目,小声地说:“别叫了,我的姑奶奶,我又没做什么……?”
“那你还想做什么?”美丽居气极。
“好,好,别说了。”北门晨风想息事宁人,“是我不好,行不行?算我错了。”北门晨风想退让。但他的退让,并不能稍减美丽居的愤怒。
“做都敢做,还怕丢脸!”美丽居不依不饶,叫得更响,根本就不管北门晨风的脸面往那里搁,“是不是恨不得同走天涯呀?是不是恨不得同床共枕呀?”美丽居越骂越难听。
“千姿花,你到底要怎样?我到底做了什么?我又做了什么?别逼人太甚!别给脸不要脸!”北门晨风被逼得无可奈何,恼羞成怒起来,“不就是不过了,那好……”
“是不是想休了我,好找你那相好的?”
“这可是你说的,可别怪我……”
“放你娘的狗屁,姓北门的,你想得好,我和你拼了!”这时,美丽居真的愤怒已极,象个泼妇。她一下子抽出剑来,朝北门晨风就刺。北门晨风一看势头不好,掉转身就走。上古师他们一看事情闹大了,忙拥入,她和玄月拉住美丽居。美丽居一下子扑进上古师怀里,号啕大哭起来。上古师真的感到好无奈。
美丽居的肩因哭泣,在上古师的肩上抽动。
女人伤心起来,真令人心酸。
“太不象话了!”上古师扶着美丽居,站在门口,看着被黄公虔拉走的北门晨风。这一段日子,住在迁园的哪一个人没看到北门晨风和洗心玉两个不尴不尬的样子?都为他们感到害臊。
“你们这些男人哪,总不能见一个爱一个!”玄月愤愤不平。
“吴钩,你就别说了。”黄公虔还算有些理解,他知道爱是没有办法的事。
“都是小玉不好,都是师傅惯坏的。”苦须归宾直人快语,毫不留情面。
“你胡说个什么?”上古师见苦须这样指责自己,有些恼怒,立即辩解道,“这不是才叫她走吗?可还是闹成了这样!”
“美丽女娃,”上古师轻轻地拍着美丽居的脊背说,“有我在,决不会让他们胡闹,她小玉敢,我就将她遂出师门,废了她的武功。我至简堂没有这样的弟子!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苦须,玄月,”她指着美丽居说,“替我劝劝她,我去找飘零子。怎能这样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