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这如何使得,”洗心玉叫了起来,“你不要折杀了他。”
“好了,好了,他要走便走,他要做便做,老虔婆,你和你的弟子怎么都这样婆婆妈妈的?倒是千姿花还有些脾气。”
“你看她,老夫子,又来了,又来了。”上古师显然拿哈婆婆没办法。
“你理她作甚?我看这样吧,小梅君,你还是明日一早走,老夫还有些事想问你,无大碍吧?”黄公虔说。
“又在故作高明、装神弄鬼了。”哈婆婆哂笑道。
晚上,洗心玉陪着依梅庭,帮他准备行装,不一会儿,黄公虔派人来请。二人来到前堂,除了辛琪在陪美丽居外,其余人都在,大家正在商议那即将到来的望夷宫祭剑、大比之事。自从上古师和哈婆婆决定要去参加这一盛典,黄公虔心里就一直不安,他总放心不下,隐隐约约觉得此事肯定不象表面上所表现的那么简单。现在来了个依梅庭,也算是朝廷的心腹干臣,因此他决定来问个清楚。
待依梅庭坐定,黄公虔就问他:对这次起剑、祭剑、大比有何见教?
听到这样的发问,依梅庭沉吟不语,不知该怎样回答。对这件事,他心中自然也存疑,只是他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答吧,仿佛不是一个剑士的所为,因为这样,更对不起皇上。再说他也仅仅是存疑,这毕竟是国家……。不答吧,看着众人鄙夷的目光,这本身就是不小的压力。
“壮士为难了?”
“我只是一个普通郎官,不可能知道核心机密,所以很难回答。如果你是问我的猜度,可能和老伯一样,也仅仅是存疑。”面对这样的发问,依梅庭只能据实回答。
“那你总知道,哪些人是这次盛典的主司?”
“这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皇子扶苏、胡亥,还有廷尉李斯、侍御史赵成、国手剑士龙应奎,另外就是那个夏禄文,他们经常在雍门宫。但赵成好象特别忙,事无巨细,进进出出也是他。”
“赵成?”黄公虔一听赵成,就警觉起来。
“老伯知道赵成?”
“自然,打过多次交道。”
“赵成这人……?”上古师对赵成这人很难下断语,既感到他是一个忠直之士,又感到他是一个特别难对付的对手。所以她说,“我看是一个非常精明强悍的人。”
“对,这是一个极其狠毒,无所不用其极的对手。”黄公虔对此人知之甚深。如今知道可能是他在主持这祭剑、大比之事,更添了一份担忧。他又问道,“难道你就没感到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吗?”
“老夫子又突发奇想了。”哈婆婆又奚落起黄公虔来。
“你就别再疯疯癫癫的了,这是大事。”
“什么大事?你无非是说,这是一个阴谋。阴谋也好,阳谋也好,对我来说,全一样。反正我是一定要去的,总不能让天下人笑话!”哈婆婆意思很明白,对于这样王剑工布出世的大事,象她这样的剑坛宗师是不能不去的。那怕就是刀山火海,也得奔赴一次,方能显得出她那大海般的浩然本色来。
“你哈婆婆是死是活我不管,我只想事先多了解一点,多准备一点,有备总比无备好。”
“那倒没有,”依梅庭接过前话说,“不过,有件事,很是奇怪,就是中尉中司马徐延龄在望夷宫,卫尉令丞黄均在兰池宫,他们在那一带训练兵马,有数千人之多。据传闻,这仅仅只是为了防范、维持……”
“这就来了,是不是?”黄公虔觉得这就是事实。
“那徐延龄、黄均是什么样的人?”上古师问。
“二位老将军,人品、剑艺、治兵、带兵都是无可厚非的。”
“我说呢,老夫子是否多虑了,”上古师说,“这可是朝廷,岂会出尔反尔,失信于天下。”
“你看看,是不是又来了,她就信了,你这个愚腐之极的老虔婆。”上古师说了反话,想宽慰大家的心,因为她也是不能不去的。哈婆婆一看上古师改变了立场,也立即就改变了自己的立场来驳斥上古师。
“你们朝廷中有些什么人?这次大比,自然是誓在必得。”哈婆婆轻篾地问。
“这一点,万不可小觑,有龙应奎、芒显,还有,对,还有青城公主。”
“龙应奎算个什么东西?”曲云芳鄙视道。
“不能这样说,”上古师立即止住她,说,“我见识过他的剑,决不在我之下。”
“我已听小玉说过了,只是不信。”曲云芳很难想象。
“他的内力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