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张龙初表情露出恍然的表情点点头道,内心深处则泛起千百个念头,猜测着警察的来意,正思索间就听闵在中礼貌的说道:“外面太冷了,我们能进去谈吗?”
“啊,请进,请进。”听到这话,张龙初急忙让开身来,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解释道:“不好意思,闵刑警,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很少跟刑警打交道,尤其我又是从‘那边’过来的,”说着他指了指北方,“对这方面就更敏感了。”
“没关系,这我完全能理解。”闵在中漫步走进房间,笑着摆摆手,说话间他环顾四周,打量了几眼张龙初狭隘的居住空间,在唯一一张靠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像是随口的又说道:“对了,新演员,你那天回城后,好像没有去警局补办证件啊?”
“啊,后来我的证件找到了,所以就没去补办。”张龙初在闵在中对面的床上坐下,解释了一句,之后露出不解的表情单刀直入的问道:“闽刑警,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你认识郑泽吧?”闵在中脸上一整,反问道。
听到死去朋友的名字,张龙初心中暗觉不妙,表面却不动声色的装傻道:“认识,他本来就住在我隔壁的房间,我们一起读夜校,关系不错,不过后来有一天他突然就不见了,算一算我们应该已经6、7个月没联系了。”
“那么好的关系,他突然失联,你就没想过去找找吗?”闵在中表情平淡的又问道。
“你误会了闵刑警,我和他的关系不错是不错,但也谈不上非常要好啦,”张龙初摇摇头道:“大家就是恰巧一块读夜校,又住得近,所以自然而然的就经常搅在一起。
我只听说他不是首尔人,老家在釜山,可也不知道具体住在哪里,再加上他整天都说首尔的压力大、压力大,补习班的夜间部又是来去自由的地方,所以我感觉他应该是受不了首尔的辛苦生活逃回釜山老家了,这样的人很多…”
“郑泽死了。”闵在中突然开口打断了张龙初的话,“我们的技术分析部门在半年前那处严重暴力犯罪现场提取到的一处被害人残骸,经过长时间的侦查、考证,三天前被证实是郑泽所有。
而根据我所了解的情况,他遇害那天晚上曾经和你一起在你们这栋公寓楼附近的一家面馆喝酒,吃饭期间接了个电话后,你们两个一起离开了面馆。
之后他就被骗到了郊外一座由残暴的黑帮分子控制的盗卖器官场所,死在了手术室,而你却安然无恙的回了家,第二天下午出现在…”
“闵刑警,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等他把话说完,张龙初突然间脸色大变,从床上猛的站了起来,高声插话道:“你,你是怀疑我害死了自己的同学和朋友吗?”
“不,我没这么想过,”似乎没想到张龙初的反应竟然这么激烈,闵在中身体明显绷紧,声音变得有些干涩却仍然沉稳的答道:“但你绝对知道点什么我不了解的东西,不是吗?”
“闵刑警,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张龙初面无表情的答道:“和你们这些拿着国民税收整天胡思乱想编侦探故事的刑警不一样,我要靠打工才能养活自己,如果没其它事的话,我要去工作了。”
“新演员现在可是首尔喜剧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啊,何必把自己形容的那么惨呢,”闵在中站起身来道:“那今天就这样吧,我还会再来的,再见。”,之后便自顾自的转身,漫步离开了房间。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张龙初的脸色阴晴不定的闪烁了一会,嘴巴里喃喃自语道:“对付这些差人最怕就是被他们温水煮青蛙,慢慢的拿话套住,到那时就怎么都解释不清了,所以还不如说翻脸就翻脸,一拍两散来得好。
反正时隔那么久才来找我,那位闵刑警应该也不可能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不过华夏有句谚语‘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一个小小的刑警虽然不值一提,但如果被他盯上,无论是潜行去冰原位面,还是寻找世界碎片都会变得不那么容易。
还是要采取点措施才行,嗯,这种情况下,必须要果决一点,就算要冒些风险也没办法了…”
说话间他不经意流露出一丝只有久居人上的大人物才有的杀伐决断之意,心念转动之下,本来空无一物的手掌一握,竟自虚空中抓出一个身穿一副造型古怪的轻薄皮甲,手持短弓,肩头伏着一头样子类似无色蜥蜴般宠物的人偶来。
“暗杀这种事人数越少越0隐秘,何况对付一个只接受过武装训练,没有超凡力量的普通人,一个白银巅峰的猎人都大材小用了…”低头看了一眼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