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烈马用一用了。”
唐最知道咪苴的本事,就换了一匹马,把自己的刀和马都交给了咪苴:“你小心一点。”
咪苴持刀提马迎着那少年说:“在我们夷方,有谁能砍下挑起祸端那个人的头颅,这场祸事也就结束了,不会波及他人,你做得到吗?”
那少年回身对那些还在争抢的少年们说:“都给我住手!听好了,我今天和这位蛮女各凭能耐来了却仇怨,生死各安天命。如果我死了,你们不得再和这些蛮邦的人纠缠。”
一少年慷慨激昂地说:“郭仲翔大哥!如果你有什么不测,我一定十年练剑,斩杀这蛮女替你报仇。”
咪苴大叫:“是条好汉!”策马舞刀朝郭仲翔砍去。
虽然她是女子,可撕杀起来却刀锋凌厉凶猛,身形又敏锐迅捷,迫使郭仲翔不断回挡撩拨,几乎没有反攻的机会。渐渐地,郭仲翔愈显狼狈,咪苴却斗得很轻松。只因她不想取郭仲翔的性命,所以两人一直胶着缠斗,令观看的人眼花缭乱。
忽见一军将从洛阳城里带人马奔来。
云南母系风情…普洱只应天上有(2)
二、白狼颂歌 大汉德威昭化外
公卿弄权 蛮女清泪结寒冰
那军将径直冲到正在拼杀的两人中间,挺长戈挑开两人刀剑,就势用戈把将郭仲翔的手反绞在其背上别住。郭仲翔手中宝剑掉落马下,被那军将腾出手来揪住他胸口,把他提起摔落地上。跟着军将而来的兵士把郭仲翔绑了。
其余的那些少年见势头不妙,纷纷朝四下逃蹿,被兵士们一个个追上都绑了。少年们气得嗷嗷大叫:“李校尉何必这么烦琐,明知迟早要放了我们,却还要绑住我们。”
那军将汗涔涔地说:“先让你们吃点苦头再说,不然你们老是给我惹麻烦。”
朱辅也随兵士们赶回来了,叫拢了原护卫队伍的兵将一顿臭骂:“我去洛阳城内找守城门的李校尉来平息这场纷争,你们却在事发时躲到一边去了。要是让夷邦的朋友们有个三长两短,我先砍下你们的狗头!”
那些被骂的兵将嘟喃着说:“你不是也不敢惹这些恶少吗?”气得朱辅举鞭猛抽这些兵将。
乘这会儿,李校尉命士兵从少年们身上把珠宝尽数搜出,呈给唐最说:“是我的失职才使远方来的客人受到惊扰的,敬请宽恕。并请清点一下这些宝物,看看是否完好。”
咪苴拉过朱辅在一旁轻声说:“朱辅老爷,这桩祸事因我而起,这些公子为他们兄弟报仇,本来情有可原。按汉家的规矩,我可以求李校尉放了这些公子吗?”
朱辅说:“只要那些珠宝开口说话,就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了。”
咪苴对李校尉作了长揖说:“李校尉,那些珠宝自姑娘们手中撒出后,就不该再收回去了,敬请您酌情处理。在下想求您放了这些公子,也好让我少一点愧疚之情,诚请您开恩。”
李校尉笑咪咪地说:“姑娘可真是识大体的人。”挥手让军士们把骂嘛咧咧的少年们都放了。
郭仲翔翻身上马,用马鞭敲着李校尉的头盔对咪苴说:“如果钱财能够买断兄弟情谊的话,这世间就不会存在‘侠义’二字了。这位校尉大人今天绑了我们,明天放我们的时候还不知道要给我们作多少揖陪多少罪呢!姑娘难道真的以为,你那被铜臭薰脏了的手所抛出的眩目珠宝,真能买通脚下每一条路,使你逃脱罪责吗?”
咪苴从容地说:“我知道公子无法抑止失去兄长的伤痛。公子说得没错,这漫天飞舞着,似乎能遮掩日月光辉的财宝,并不能让祸害生命的人逃避报应。我是哀牢夷白狼蛮部的,名叫咪苴。如果公子肯痛下决心苦练武艺,取我性命并不难。他日可以到彩云升起的地方来找我,了却这段仇怨!”
郭仲翔黯然地说:“听姑娘这番话,倒象是一个性情中人,可是叫我怎么能够相信姑娘来日的约定呢?一帮有着皓月般清纯的容颜、浑身散发着青草气息的女子;却坐在华贵的鸾车里,身上佩饰着能让所有人无法抑制贪婪的珠翠,挥洒着凝聚了无数汗水和泪水的财富。”
“我佩服公子的志趣洁操。这些眩人眼目的石头,往往透过人们的善良内心,激起潜藏在心底那无限贪婪的欲望。其明艳的色泽和魔幻的光华,居然凝结了人们耗尽青春时光和无尽心血所创造的财富;甚至于演绎着人世的悲苦辛酸和阴谋罪恶。可对于我们夷家人来说,最宝贵的财富莫过于山岗上奔跑的牛羊和地里种出的粮食;因为那些东西才能让母亲们孕育出无数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