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夏末,这里的天气不见转凉,闷热得很。行人很早出发,直到中午因为过于炎热而停下步伐。
路旁住着几个人家,屋顶破旧之后只能用茅草遮挡,房屋简陋,屋外杂草遍地,后面好几间房,也不知破损了多少年,满地野草,早就没有人家住。看到他们的马车时,个个都是面面相觑,像似在说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侍从应恩上前打声招呼,前户人家的一对老夫『妇』甚是热情,为他们一行人提供了茶水。
青暖身体本来就比平常人娇弱几分,今天一晒便是中暑了。
满衣本想扶住青暖下车,没料想一向沉默寡言的鹿白直接横抱青暖,青暖的脸蛋立刻开出两朵大红花,娇羞的拒绝几句,鹿白还是一张冷漠的模样,青暖捂着脸很难为情。
老夫『妇』见鹿白怀里的人儿是个病人时,便警惕的向后退,神『色』惊恐。
满衣见状,上前解释道:“妹妹只是中暑,并非瘟疫疾病,请您放心。”
老夫『妇』一听才放心下来,老『妇』人又恢复热情:“孩子们,里面坐。”
老『妇』人倒来几杯水,热心肠的问道:“你们可是要往前方去?”
“正是!”吷枫答到。
“去不得去不得,”老夫『妇』急忙摇手,十分慌张,又说道:“前面的城镇闹瘟疫,死了好多人,去不得。”
瘟疫?
以现在医术,瘟疫并不难治,怎么会死那么多人?
吷枫问道,“老人家,请问这块区域是哪个领地管辖区呢?”
“一年前,领主败战,那些贵族沦落街头,现在早已无人管辖,前几个月闹饥荒、现在又闹瘟疫,哎…”老夫子皱着眉头,叹气道,他们神情里透『露』着无奈与绝望,这些早已无法改变的事实,把他们冲刷的遍体鳞伤。
“多谢你们的提醒!”吷枫向他们抚胸鞠躬,其余人同样跟随他。
老夫『妇』招待好变出去干农活,这时,鹿白才开口问道:“少主,我们还按原路前进吗?”鹿白这句话的意思多半是为青暖着想,毕竟青暖体弱,不能接触这些。
“路线不改变,你们带着阿暖先走,我和满衣留下帮助那些患者,随后快马赶上你们。”吷枫语气不带半点商量的余地。
其余人即使反对,面对吷枫的态度也不好再说什么,既然他这么决定,必然有他的道理。
吷枫一行人向老夫『妇』道谢后便离开,满衣让青暖带上面纱,据说那面纱能阻挡外来病毒的侵犯,骑上侍从的马,其余人向吷枫行礼道别,满衣和吷枫便骑马扬长而去。
残破的房屋,满地的砖瓦碎片,一片狼籍,只有满目的疮痍和毫无生气的哀号,七横八竖的尸体早已在炎炎夏日之下腐烂恶臭。
还存活的人们有的还能走动、有点瘦骨嶙峋,、有的小孩没了爹娘、有的那母亲还抱着孩子,而那孩子早已没了生气。
他们拴住马,上前查看病情,没有任何的隔离下与病人接触。
身着白衣的男子,满目沧桑,发现吷枫他们,便走过来,劝道:“你们快走吧,不要受到我们的连累。”
“您是郎中吧,我们愿意协助你们一起救这些患者。”满衣不愿放弃,语气满是诚恳的说道。
“我们镇上的人迟早都会亡命,再做也只是白费力气。”那人眉目毫无生气,眼底充满了绝望。
“只要现在还有人还活着,就还有希望,不要就此『乱』下定论。”吷枫说这话时很冷漠,心中无半点波澜。
“哎…随便你们吧!”那白衣郎中发现劝不动之后,瑶瑶头,不再多劝。
“瘟疫持续多久了?症状有哪些?死了多少人?”满衣问了最基本的问题。
“这瘟疫来的突然,是前几天才发现的,一开始以为是食物中毒,服用『药』物便会没事,可是不见好转,越来越多人出现这种症状,距昨天死去的人数已将近三十余人。”
“为什么会觉得是食物中毒?”满衣疑『惑』道。
“前段时间闹饥荒,大家都是挨饿,但是最近几天海里的新鲜鱼儿居然自己上岸,而且活泼『乱』跳,大家都觉得是老天保佑,没多大在意就吃了,最初吃了的人都出现上吐下泻的现象,有一些人好好好的,还有有些是呼吸道传染,才判断出来的,之后便没有人去吃那些鱼类,可是病毒依旧蔓延整个城镇。”白衣郎中说完便后悔的掉眼泪,他说呀如果食那鱼之前先去检查一番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