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把他们扔入海里,跟着那群死鱼一起腐烂。”领头的人交代道。
满衣目瞪口呆,本来还很淡定的她,只因为听到说扔入海里。这一刻她只想还不如一剑毙命,至少不至于恶臭百年。
满衣、吷枫被戴上手铐推进进一间小黑屋,里面黑漆漆一片,只有顶上的天窗被枯叶挡住,月光照进里面变得支离破碎,伴随着一股霉味。
他们每走一步,便会踩到大大小小的水坑,有时还会传来滴答的水声,冷嗖嗖的阴冷气息,只让人觉得后背一凉。
两人无精打采的随地而坐。
满衣轻叹一声,随后想到什么,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在笑什么?”吷枫不解,这丫头这时候居然还能笑的出声。
“第一次看见少主这么狼狈的蹲在这个小角落,就很想笑呀!”满衣说的幸灾乐祸,彻底把明日的事情早就抛到脑后。
“我最近也在想,究竟谁才是发令人?”吷枫打趣般说道,话语直接戳进满衣的脑子,让她立马想到最近对他的使唤。
“自然是您。”满衣即使是拍马屁,眼神里还是那么真诚。
在相处的两个月里,满衣越来越佩服吷枫的为人,不仅拥有善解人意的一面,还有王者霸气的一面。
有件事这几天一直压在她的心底,正好现在没有任何相关的人在,满衣放轻语气,声音如流水般,缓缓开口,“有个问题我不知但问不当问?”
吷枫没多想,喉结微动,只说一个字,“嗯!”
满衣见吷枫没拒绝,便也就开门见山:“那个应恩,究竟是什么人?”
黑暗中,只剩下他的睫『毛』微微扇动,随后才开口:“他…就是洛萨德的士兵,就像你,就只是塞渊领主的女儿。”
吷枫看破不说破,答案明明在理,却又好像在隐瞒什么,很明确的说出他们的身份,又似乎在告诉她这些只是表面之理。
满衣没有选择反驳,也没有继续问,明明她有理由辩解,同样的吷枫也没有任何证据,而她却还是选择了沉默,随后轻笑一声。
或许那些本就不是秘密的秘密会将会被戳破,那又能怎么样呢!
黑暗中,除了急促的滴水声,还掺杂了两人的呼吸声。
忽而,外面传来一声闷哼,里面的他们立刻警惕的盯向那道门。
一声闷哼过后,又安静下来了。
随后两人放松下来。
他们又紧张起来,一个小东西撞到铁门上,传来一声咣当声,之后一双绿光出现在天窗上,天窗传来乒乒乓乓的响声,那双绿光在月光的照耀下更加清晰。
咔嚓一声,玻璃碎片闪闪发亮,而后洒满一地,接着不明物体也滚了下来。
那小东西摇了摇身体,奔向满衣,一下子躲进满衣的怀里。
“旺旺!”小呆瓜兴奋的摇着尾巴,咧开嘴,吐着舌头,用急促的呼声表达它此刻的心情。
看清楚这个小东西时,满衣更加感到意外。
吷枫也很惊讶,这几天满衣一直把它藏在马车里,因为它身体小,满衣抱在怀里也没人发现。只是她没想到吷枫一直知道这件事。
“它是跟着你偷溜出来的那只狗?”吷枫颇感意外的问道。
“你知道?”满衣嘀咕一句:“明明藏的挺好的呀!”
“马车里的犬吠声,耳朵不好的人才会听不到!”吷枫反驳后面那句道,也在间接的教训她。
小狗扑在她的怀里后,很快便睡着了,那睡相就好像多久没睡过觉一样。
“它叫什么名字?”
“小呆瓜。” 满衣说着这话在现在的情境有一种骂人的感觉,而且她也习惯了叫它小呆瓜,有时候是真的在骂那个名叫阿逸的少年。
“少主,你不觉得它长得很像呆瓜吗?”满衣自个唱戏唱的欢。
“……”
吷枫淡淡的点头,不做评价。
第二日,久久没有人过来把他们拖出去扔海里,他们自己倒是饿的不知如何是好。
小呆瓜倒是睡饱了有精神一直在『舔』满衣的脸,满衣面无表情,不懂为什么这只呆瓜这么喜欢她。
随后,外面终于传来的声响,声音里混杂着惊恐和怒气。
医馆里,那位掌管这里一切的大人正观察着那婉水里面的变化。
听到消息时,楞了半秒,狐疑的问:“看守的两人人平白无故死了?”
“他们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