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淅淅沥沥滴着,树木枝条朦朦胧胧有了一层淡绿的烟雨感,乌云挡住阳光造成大地灰茫茫,空气中安静的只剩下滴水声,就好像这一刻开始所有夫人一切都将静止般。
梦残穿过暮雪的身体,而暮雪来不及防备,她狰狞着眼满是不甘于难以置信,眼角的泪水久久停留,泪珠蒙蔽她的双眼世界一片模糊不清。大脑还是清醒的只是感受不到伤痛,她好想上前走去,对面的那些人看着这一幕没有一个人上前,她似乎在说着她还不想死。
梦残间接吸干她的灵力,转而化为平淡在没对她进一步的侵略。
吷枫吧满衣紧紧拥入怀里,垂下眼,温柔的如古琴轻弹的声音闯入满衣的耳朵,“一切都要结束了,我们不会再分开。”
疲惫的身躯听到吷枫的话语时,忍不住抬头,却被吷枫捂住了眼,“不要看。”
扑通一声,暮雪倒地,满衣才意识到为何会突然那般安静,可当她想挽留一切的时候暮雪已经死了,所有的悲剧都聚集在一起,一开始以为大家会平平静静的相处到后来那些人不断的离开自己,才发现原来一切是那么的可惜。
暮雪的丧礼是满衣布置的,依照塞渊的习俗,把他们归回神庙,算是对塞渊的一个交代。去年没有问满衣那些关于暮雪说的事情,所有人都没有提起,所谓的背叛,利用,谎言好像都成了一个谜,众人还是原来的样子,该做什么做什么,只是隐约中变了味,或许很少人察觉到这一点吧。
古亭处,吷枫与满衣下棋,这几天的雨一直没怎么停,却也没多大,淅淅沥沥有些糟心。
吷枫落下一颗,抬眸问,“身体好些了吗?”
满衣点头,“你前些日子去哪了?”
有些事情满衣问过灵南,可那人的嘴太硬什么都不肯透『露』,还非要她亲自去问吷枫。
“天烛国度。”吷枫淡淡道,没有刻意隐瞒。
满衣下棋的手愣是停了几秒,果然如她所想。
吷枫愧疚道,“本来我以为能够找到医你的解『药』,可天烛国荒凉一片什么都没有。”
天烛国是一个与世间隔绝的国度,他们有独特的治国方略绝不会容下任何一个侵略者。
“你明知道天烛国那么危险,若是你回来难道要我亏欠你一辈子吗?我可不要。”满衣说的倔强,眼里明明很担心,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样。
满衣又是弱下来,真心实意的看着他,投来一个放心的笑容,“我现在已经好了,御医也说了,这只是天烛国普通的毒『药』,会慢慢痊愈的。”
吷枫长叹一口气,眼里尽是忧伤,“你明明懂得医术,却还要装傻。”
满衣怔住,搁动着唇瓣,好久才开口,“没关系呀,只要现在还能和你好好的在一起就好了,再说我也不怕死掉。”
吷枫捂住她的嘴,“净说些不吉利的话。”又是一记爆栗敲在满衣的头上。
“过来。”吷枫招了招手,满衣乖巧的换了个位置坐在他的身旁。
“我还不想死。”满衣靠在他的肩上,久久才开口,鼻子莫名一酸。
“我一定找到解『药』。”吷枫牵住她的手,紧紧我在手心里。
“最近老是感觉好累,一直在犯困。”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没有人知道是谁给了暮明的毒『药』,也没有人知道是谁毒死了暮明,也没有人知道暮明的尸首为何会挂在城墙上,没有人知道的事太多。
“那就好好睡上一觉,什么都不要想。”
至今灵力都没有恢复,她掌控不了梦残,至于梦残那天杀了暮雪她还找不到原因,可至少它回到自己身边了。
满衣拿着梦残在半空中晃了晃,喃喃道,“有些事情可能再也瞒不下去了,你可能不信梦残它有灵魂,它真的是一个独立的魂魄。暮雪那天说的话你们应该也都听到了。”
吷枫道,“如果不想说不要勉强自己。”
满衣闭上眼,眸子有些刺痛,“我是不敢说。”
“我不在乎那些,只要你好好的我便知足。”说着吷枫揽过她,满衣像一只胆小的东西躲进吷枫的怀里。
越来越发现自己原来一直都不那么勇敢。
满衣知道,若是两人真要长久,就不应该有所隐瞒,虽然吷枫现在没有任何怨言,却也不代表以后依旧如此,欺骗的太多,最终也会成为导火线,只是满衣不敢赌,她害怕什么都说出去一切都将会变。
这是满衣与阿梦对质后第二次面对她,还是阿梦亲自找的她。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