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神奇的是,她只要一听到他的声音,原本十分坚硬的心不经意间就软了一下,还有些涩,“姜星燃。”
“嗯,你是不是不高兴?”
她惊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感觉。”
“光凭我叫你名字就能感觉出来?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我可以选择除了肚子之外的位置寄居吗?”
“……你怎么那么下|流。”
“你有资格说我?”
两人说到这里都笑了起来,笛绫抬手抚了抚自己刚吹干的头发,望着夜空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我这边已经结束了,现在回去,在家里等你,好不好?”
下一秒,她忽然听到他这么说。
她张了张嘴,嘴却比脑子的反应更快,“好。”
挂下电话,她随便在家居服外面套了一件外套,抓着车钥匙和手机就风风火火地下了楼,等发动车子飙出车库的那一刻,她忽然无比惊讶地意识到了一个事实。
那些长久以来积存在她心底深处,没有任何人知晓的细小的酸涩、肿胀、难过、无望……甚至是难以言说的自尊,都被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给轻易地瓦解了。
她看着前方,有一瞬间对自己说了一句话。
笛绫,你怕是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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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快到了他家,几乎是刚按了门铃,下一刻他就来开门了。
屋里的姜星燃已经脱下了之前在酒会上穿的西装外套,只穿着里面的衬衫,松了领口,带着丝风尘仆仆和疲惫的模样。
可还是帅得不行。
在她动贼心之前,他已经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流连地亲了她几下。
“虽然我很想做一些夜黑风高时做的坏事,但是我想今天晚上的主题应该不是这个,”他亲完把她拉到沙发上让她坐下,去一旁拿了酒和两只酒杯过来。
笛绫脱了外套,仰躺在沙发上,冲他扬了扬下巴,“做人不要太聪明。”
他笑了一下,给她倒了些酒。
她来之前带着满满一腔的冲动,好像有一吨重的事情要跟他摊牌,可真的到了他身边,她却居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姜星燃坐在她身边,欣赏了一会她那张平时精明得像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