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也知道沈先生看你的眼神,可不是正常发小和心腹幕僚该有的眼神,”
罗景渠眯了眯眼,“不过看样子,他是有自己的心魔过不去,所以才一直都不敢捅破那层窗户纸吧,我的天,都这么多年了,他竟然能忍得住吗?他那方面真的没有问题吗?”
梁喻诗轻轻地翻了个白眼:“罗景渠,我劝你善良。”
他笑得更开心了。
“我们联姻不成,不仅仅是因为沈亦玺,”
谁料,她这时忽然冷不丁地来了一句,“恕我直言,你今天来的目的,也不是想真的和我联姻,只是想来探探我的口风而已,因为无所不能的罗少爷也有自己拼了命都得不到的人。”
她话音落下,一直脸上带着笑容的罗景渠,脸庞几乎无法察觉地僵了一下。
“虽然你行事极其小心,但也别小看女王的情报网,”她露出了小狐狸般的笑容,“我刚知道你名字的时候,就让人去查了,刚刚消息已经回过来了,罗少爷,你可以啊,一掷千金为搏美人一笑?”
没等他说话,她又不紧不慢地说:“我们都有自己要捍卫的人,但也都有世俗带给我们的枷锁,不如我们结成同盟,获得双赢,如何?”
罗景渠一直都没有说话。
直到整支舞蹈结束,他才终于再次露出了笑容。
“诗诗,你真是太有意思了,你这么有趣,我怕我会在同盟过程中假戏真做,真的爱上你啊。”
梁喻诗心中一定,礼貌地松开了他的手,后退一步,笑眯眯地:“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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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玺现在想杀人。
应该说,自从罗景渠出现在他和梁喻诗面前的那一刻,他就开始浑身烦躁。
这种不爽的情绪,从她挽着罗景渠的胳膊去跳舞的时候终于达到了巅峰。
她竟然叫他沈先生。
她刚刚在楼上还甜腻腻地叫他亦玺哥哥,要他给她穿鞋。
而且这是她头一次挽着他之外的男人,还要和那个男人跳舞。
他有一瞬间已经想要冲上去把她给拉回来了。
他们在说什么?
为什么他们俩都笑得那么开心?
还有罗景渠的手,是谁允许他这么碰她的腰的?
……
所有的冷静和理智在这一刻都不管用了,一向面对所有事情都云淡风轻连眉毛也不挑一下的沈亦玺在原地浑身僵硬地看着他们,忍不住恶狠狠地磨了一下自己的后牙槽。
他可真想把罗景渠那个招摇的花蝴蝶给直接轰成碎片。
但是长久以来的隐忍、教养还有最后的那丝理智终于还是让他一直煎熬到了那支舞的结束。
几乎是梁喻诗人刚离开舞池中央,他就已经迎了上去。
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累了,想回房间休息了。”
“好。”他臭着脸,二话不说,就想带着她先离开宴会厅。
“诗诗。”
谁知道,下一秒,罗景渠的声音就从后面追了过来。
沈亦玺一听到他叫她“诗诗”,连脸都绿了,终于忍不住冷冰冰地开口道:“罗先生,麻烦你自重。”
罗景渠一点儿都不生气,还温尔文雅地笑了笑:“沈先生,我想我对我的未婚妻不需要自重。”
沈亦玺眯了眯眼,嗓音愈加可怖:“你说什么?”
梁喻诗敛去了眼底的笑,生怕罗景渠这位喜欢玩火的大少爷把沈亦玺惹得当场在这儿发怒,假装上来先打了个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