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答应，她也没有把握。
赵韧将她这些心思看在眼中，抬手揉了揉眉心，开口道：“以后若想知道什么，直接来问朕，不许再找别人。”
朝朝柔顺地应下。这个时候，不论他说什么，她都不可能违拗他。至于以后，反正今日之后，她再也不想见他了，更休提问他什么。
赵韧见她乖巧，心头柔软，开口唤道：“谈德升。”
谈德升从屏风后转出，恭敬地道：“陛下。”
赵韧吩咐道：“田豹放了吧。”
谈德升露出讶色，应下：“是。”陛下眼里素来不揉沙子，先前气成那样，居然愿意放田豹一码？
朝朝心下一松，露出淡淡的笑来：“多谢陛下，陛下圣明。”
这小妮子，遂了她的心，嘴巴就跟抹了蜜一般。赵韧看向朝朝：“记着，你又欠朕一次。”
朝朝想到他先前说的“报酬”，笑容僵住，肩背下意识地绷直，低低“嗯”了声。
戒备的模样令人莫名不爽，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赵韧垂下眼，淡淡开口：“债欠多了不好。此事暂且不论，你先前答应朕的报酬，先给了吧。”
朝朝愣了愣，脸色发白：“陛下想要什么报酬？”
赵韧道：“闭上眼。”
风吹过，帘幔舞动，半掩的窗晃动着发出“吱呀”的声响。殿内，铜错金银夔龙纹火盆内烧红的银炭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朝朝呆在原地，仿佛听到了耳畔血液轰鸣的声音：有什么事……需要闭着眼睛来做？
她抬眼看向他，水眸潋滟，满是疑虑。
夕阳的光影中，年轻的帝王袖手而立，冷硬的面上看不出多少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