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之前也没怎么同娘娘有交集,娘娘为何这般惦记着他?”
“准是娘娘心地善良,因着每年的宴席上都见过老祖宗,所以把他当做长辈相待了。”平喜一边这么说,一边心中腹诽:
可不是么,您老也没同西宁郡主有什么交集,怎么就这般惦记着人家了。
慕良睁眼,他两眼放空望着前方,“是啊,老祖宗伴在先皇身边、伴在皇上身边,宫里大大小小的事他都得出面,自然经常见到娘娘。”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似是说给平喜听,又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平喜抬起慕良的一只脚,给他拿帕子擦干净了。“干爹,儿子今日去太医院的时候,也去见了老祖宗。他疾病缠身,话都有些说不清了,一直就念着先皇。”
“忠奴随主。”慕良将双脚放到床上,“老祖宗是最忠于先皇的人了。”
“干爹说的是,”平喜扯开被褥,扶着慕良躺下,“儿子都安排好了,老祖宗的药只要每日用到了,不出一个月就能见好。”
慕良不耐地闭了眼睛,“再一个月就要忙秋猎的事儿了,让他们用点好药,最多半个月我要见到老祖宗。”
他几乎日日熬夜,平日对着皇上和内阁还能绷得住,对内里的奴才就摆不出什么好脸色,精神差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