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军万一再在这河西失利,秦国可就危险了!”
细作按照当初公孙鞅的交代,尽可能的说明其中的利害。
可司马错看上去,却是全然一副不领情的样子。
眉目紧锁,司马错将双臂盘绕在胸前站起,喘着粗气来回踱步:“吾乃是军中出身,考虑事情难免会有遗漏。如何能跟在朝中呼风唤雨的大良造相比?这是战场,朝中的各种周旋,吾就是想学也不见得能学的来不是?”
基本的带兵之道,司马错还是懂得。可论及朝中那些虚以委蛇的推诿扯皮,以及学识和见闻,其当然无法跟公孙鞅相比。
军中历来是令行禁止,不服从军令者那就军法从事,哪里有什么用哄人的手段,来达到令行禁止这一目的的?
所以说,周旋这种事情,不是司马错故意推辞不配合,是其内心真的没有把握能将此事做好。
细作也看出司马错这是真的为难,便低头默默思索一番道:“按照大良造的布局,雕阴城这里应该是这场战争结束的地方。计策前期,司马将军只需将赵军留下,起到一定的威慑作用便足以。”
“要做到这点,也就简单的多。将魏军引到雕阴城之后,只要魏军主力不去对抗大良造,司马将军便安静的等待着大良造合围至此,根本无需给赵军下达军令。”
听了这些,司马错仔细的琢磨了一番,觉得这细作所言在理,便没有继续在此事上纠缠。
正当此时,一旁刻录昨夜出兵交战情况的兵士,也将先前司马错和兵卫的对话全都刻录完成。
司马错大致的看过,顺手将竹简递给了细作:“顺便将此卷带回去吧,大良造一看便知其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