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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邯郸城里,一个兵卫都敢毫无忌讳的跟自己耍无赖。
这笑脸相迎的相国,自己就更不好明着得罪了。
最终,樗里疾也只能在大戊午笑盈盈的注视下,无奈拱手道:“国事繁忙,招待便不必了。吾自行去馆驿等候,只是约定出兵河西,赵军却违背盟约一事,希望赵侯可以给个交代。”
“违背盟约?”
大戊午低头蹙眉,傻傻念叨一句,才疑惑的抬头问道:“竟有此等事?五大夫不是随同赵刻的大军一起离开的邯郸吗?”
“可公子赵刻并未按照盟约所写,率军前往魏国河西。此事,难道赵侯不应该给吾秦国一个说法吗!”
“难怪吾一站到五大夫的身边,就感觉有一股怒气逼近。原来是赵刻惹的五大夫生气了!”
“公子赵刻心高气傲,确实有可能做出此等事情来!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懊悔的赔了不是。
可大戊午接下来的话,使得樗里疾两眼一黑,差点摇晃着摔倒在地:“只是邯郸上下都未曾听闻此事,还请五大夫在馆驿小住几日,吾这就派人去核实此事,若真如五大夫所言这般,一定上禀赵侯,收回赵刻的虎符。”
四万大军都在魏国的城外列阵了,这堂堂相国却说什么不清楚大军的动向?
“不知大军动向!这种话,相国也说的出口。”樗里疾呵呵的笑着:“也就是吾樗里疾,正是壮年!换个花甲之年的,岂不是要被相国活活气死?”
“吾这就回秦国,将赵侯的盛情,如实说于秦公。”
言毕,樗里疾甩开衣袖转身,拖着看上去病殃殃的身子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