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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警惕性必须有,尤其是在这个时候,我面色凝重走出寝室。
走到学校院里我们看到,一群士兵已经如一群凶神恶煞的土匪般,大摇大摆横着走了进来,看那耀武扬威的样子并不像似来抓人的。
见到我们这些学生出来,一个领头的军官站前一步,竖着眉毛对着我们恶狠狠的嚷道:“把你们学校一半的寝室给我们让出来,今晚我们的士兵要睡在这里。”
原来是这样,听到对方是来找地方住的,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不是来抓我的就好,应该是进城的士兵太多没地方住,所以要把学校征用当兵营,我们学校里的确有一些多余的寝室,让出一些给士兵住也没有什么。
我很是释怀,可以接受这种情况!
可有些同学看不惯这些士兵的蛮横行径,尤其这些士兵是袁宫保的军队,更是让很多人心生抵触,有位瘦高的同学愤恨的叨咕了一句:“哼!这帮霸道的北方佬,连学校这么清静的地方也来骚扰,和土匪有什么区别?”
这完全是书生意气,纯属学生式的抱怨。
但这话让刚攻进城的士兵听到则完全变成了挑衅和抵抗,那个军官立刻把恶狠狠的目光扫向那个同学,他脸上的横肉剧烈的跳了跳,突然他暴喝一声道:“这人是谭炎开留下来的残余份子,给我杀掉!”
“杀?!”
听到这个字我们这些学生们骤然吓得全都惊呆,那位同学只是抱怨一句,发句牢骚,对方居然就要杀人。
可还没等我们回过神来,立刻冲上去两个凶神恶煞的士兵,不由分说抡起了刀就向那个手无寸铁的同学砍去。
仓促间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突然,这些人说杀人就杀人,我们这些学生哪里见过这么残酷的场面,这里是学校!就在一秒钟前我们还认为自己是象牙塔里的天之骄子的学员,可转瞬间,我们就变成了被人可以随意收割生拿的稻草。
唰!唰!两道寒光闪过。
“噗!噗!”
“啊~~”
那名同学身体断裂,扑倒在血泊之中,甚至他身上的鲜血溅了周围的同学们满身全是。
血腥!杀戮!突然间变得近在咫尺,就在同学们的眼前真实的发生。
所有同学此刻感受到的全部是窒息般的震撼,惊恐的,木然的,痴呆呆的站在那里,大家已经没办法形容此刻的心情,这些士兵对待人的生命怎么可以如草芥般随意践踏,这与我们平时课本上讲的修心、养性、包容,完全是格格不入,这是真的吗?可这血淋淋的场景已经摆在眼前,还用怀疑吗?这一幕留这些学生脑海中的只是木然和凝滞。
我见惯了血淋淋的场面,倒是不会被这情景吓到,虽然我也很气愤,但我知道,现在多说一句话的结果,很可能换来的是更多这样的悲剧,还是让同学们惊呆住更好,忘掉书生意气吧!
同学们还在被这么残忍血腥的场面吓得惊愕着,没有声息。
片刻后,同学们还没有从眼前血腥的场面回过神来,这时那个军官又大声的对我们狞吼道:“你们看到了,这就是私通谭炎开那个叛匪的下场,现在你们立刻去给我们准备房间,如果再发现有人不服从命令的,就以私通叛匪论处,一律割杀勿论。”
这就是战争,这就是战争带给普通人的残忍。
就算你想反抗,那有用吗?有谁能敌得过千军万马和百千豪强?
有谁能改变长盛沙已经被攻陷的事实,也许只有让自己强大起来,才能改变自己成为乱世一芥枯草的命运,我咬着牙在这样的想着。
同学们都默然的离开,没人再多说一句话,兵荒马乱的年代,人命就如同蝼蚁般可以被人随意捻踏,没有怜惜,更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当然,死亡和杀戮并不仅仅发生在我们这里,整个长盛沙到处都有人被以私通叛匪的名义在砍杀,听说仅仅是三天,长盛沙就有五千多人以私通谭炎开的罪名被杀死,这是在谭炎开已经提前撤出长盛沙的情况下,这是谭炎开已经带走了他亲信的情况下发生的杀戮。要知道,现在的长盛沙常驻人口中有二十几万,结果三天就死了五千多人,这几乎等于是在屠城。
汤铭在几乎是不费一兵一卒的情况下就得到长盛沙,结果,却依然让这里血流成河。
接下来这段时间,整个长盛沙始终笼罩在一片死寂的阴霾之中。
我们学校的学生只有用不出校门的方式来渡过这段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