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离开了市区,到了郊外的一个破旧的别墅小区门口就拐弯,驶了进去。
这时候已是夜幕降临,文迪坐在副驾座,透过车窗,打量着这个别墅小区的外观,从建筑风格来看,这里起码有二十几年楼龄了,牌坊大门残破不堪,没有起落杆,没有闸门,保安室里亮着惨白的灯光,一个老头正在打瞌睡,区内的街铺都拉下铁闸门,步行街上一个人影也没有,道路两边的花圃、树木、草丛枯萎凋零,垃圾池发出阵阵的恶臭,昏暗的电线杆贴着牛皮癣广告,一阵夜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残叶,说不出的萧条,说不出的落索。
章鹤云关了车灯,减慢了车速,跟着刘凯蒂的矮小身影,来到第三横街的一座两层小别墅前,看见她推开一道歪斜的栅栏门,穿过枯叶散落的鹅卵石小路,用钥匙打开大门,进屋了。
邻近七八栋别墅也亮了灯,门前停泊了汽车,还闻到不知是从哪户人家传出来的炒菜香气,看样子,这个小区虽然破败残旧,但还是有不少住户的。
文迪觉得这个地方有点眼熟,打开手机地图看,忽然惊讶的叫道:“啊!这个小区竟然是在养老院基地的后面!”
原来,这个破旧的别墅区距离那次盛远峰被绑架的养老院很近,只是一墙之隔,而且是低矮的铁栅栏,成年人一个侧身跳跃就可以翻墙过来。
章鹤云也吓了一跳,侧着头,紧张兮兮的望着文迪,好像参加了一项特别任务似的。
文迪思索了片刻,拿出手机,通知了顾晓丹和卫辉。
一个小时后,顾晓丹和卫辉一前一后到达了。
顾晓丹穿着运动服,扎着马尾辫,手里拿着一支网球拍,杀气腾腾的问:“刘凯蒂住在哪个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