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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然，我想你很清楚，我把你叫到办公室是为了什么……”
“我知道。”
“那……”
“老大，你说话不用这么小心，没事的。我进来之前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一会儿我就将手上关于这个案子的资料交给新成员。”
“没事就好。”
“谁接替我的位子？”
“赵城。”
猛地打开门，沈亦然目不斜视一群装模作样的组员，沉默着走进对面自己的小办公室里，关上门，背对门站了会儿，才开始收拾之前的案卷资料。
外面如何乱成一团已经不在他的关心范围，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余宴和赵城。
上辈子，第一个怀疑余宴的就是赵城。
那个时候，赵城和他都是重案一组的成员，他们正在调查一宗连环杀人案。与沈亦然一直待在这片警区不同，赵城是当时的重案组长从其他地方借调过来的一位年轻警员。
年轻，经验老道，目光锐利，破案率百分百。
当时没见过余宴的他，仅仅一个照面，就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结果可想而知。
余宴杀了他。
那也是案子第一次有了新的突破点——一向只有凶手留下的一条鱼的简笔画现场，多出了两道血淋淋的、由赵城拼着最后一口气留下的一撇一捺。
只是这个线索仍没办法帮他们指出真凶。
直到凶手自己露出马脚。
“啪！”
沈亦然把文件砸到桌面上。
他弯下腰，双手撑住桌面，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停止颤抖。只是只要想到上辈子他们所谓的一步步靠近真相，就是余宴一次次的故意引导，他就止不住心生戾气。
更不用提她竟然主动告知，就是她杀了自己亲生父母。
沈亦然用力闭上眼。
“叩叩。”
沈亦然深吸口气，用手揉开紧锁的眉头，“进来。”
一个头探了进来。
这个头留着清爽短发，比常人要白的皮肤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光滑透亮。双眼不大，很亮，还带着一丝好奇，“你好，我是赵城。局长要我来找你，沈亦然，对吧？”他保持着探头的姿势，道。
“对。请进。”沈亦然直起身。
赵城走进来。
他跟他记忆中的一样，身材虽然矮小单薄，精神气却很好。虽然一看就是那种不适合上前线的类型，但也仅限于不能上前线而已。
“资料都在这。”沈亦然将手中的一打文件递过去，“需要我带你认识一下组员吗？”
“哦，不用。”赵城低头翻资料，“进来之前已经见过一圈，挺好挺完整的。”
沈亦然没回应。
现场气氛陷入沉默。
赵城看资料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翻完了手上的文件。他垂眸沉思了会儿，突然一愣，抬头看向沈亦然，满脸惊讶，“你怎么还在？”
沈亦然：“……”
行，他走。
“沈亦然。”
沈亦然拉开门的动作停住。
“如果不是她，我一定会还她一个清白。”
赵城没有压低音量。
背对赵城，沈亦然看着外头不约而同停下各自动作、望过来的组员，沉声道：“我相信你们。”
一定可以抓到她。
他已经不在乎这是不是蝴蝶效应，他只在意如果这个时候能将余宴定罪，那就意味着可以救很多人。
沈亦然顶着所有人欲言又止的目光离开，赵城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站在门口，双手叉腰，气运丹田。
“好了，同志们！”
“整理一下手中有的东西，十分钟后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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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宴在门窗前面做了条盐线后，又将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才在杂物间最底下找到一个扳手。
盐，可以抵挡鬼的进入。
铁制品，可以克制鬼的行动。
虽然这两种东西都不能杀死上述两种生物，她更不知道用国外的方法对付国内的鬼能不能奏效，但做人吧，总要有希望。
即使不能奏效，她也有……
哦。她没有了。
余宴尝试召唤系统，没有回应。
她这才想起，当初兑换重生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