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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宴长得好看。
她皮肤本来就白，又因为静养了两个星期，整个人还透露着一股虚弱劲儿。所以当她跟在赵城身后出现在前来迎接他们的狱警面前时，狱警看赵城的眼神立马就不对了。
赵城反应极大，“干啥呢干啥呢！”
狱警一脸复杂，“这么一个姑娘进去里面，不太好吧？”他说着，又飞快看了眼一言不发站着，看起来要多乖有多乖的余宴。
“眼珠子都要掉人家身上咯。”赵城一把捏过狱警的下颚将他整张脸转过去，“赶紧的，找甘力。”
甘力，下毒弑母案的犯人。
也是唯一一个声称自己见过鬼的人。
“好好好。”狱警笑得有些腼腆，就是扭头看赵城的时候，眼睛克制不住要往余宴身上放，“我让人叫他，需要喝点什么不？”
余宴低头笑了，来过几次都没享受过这待遇的赵城绝望道：“怎么，她想喝可乐你还能给她？”
预警：“里头有啊！”
“滚滚滚。”赵城跟挥苍蝇一样将预警挥开，“少打歪主意，去叫人。”
“我刚不是——”
“闭嘴吧你——”
余宴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又观察了一下两人，问：“你们是亲戚？”
赵城顿住，狱警一喜，“你竟然看出来了？很多人都不知道来着，毕竟你看我哥这身高……”
赵城一巴掌糊了上去。
虽然在监狱做出这种行为很不正经严肃，但他们不在意，余宴就更是没觉得有问题，“你们的确不像。”她对盯着她看的两人笑笑，“就是那股欠揍的劲儿如出一辙。”
赵城&狱警：“？”
狱警盯着余宴看了好一会儿，扭头问赵城，“哥，这姑娘有主不？”
赵城又一巴掌盖过去，“别招惹她！”
狱警将他们带到犯人审讯室就离开了，离开前，这位比赵城高了一个头不止的家伙顶着被赵城按头的危险，十分顽强地给余宴留下一句，“我叫赵驰，驰骋的驰，有空来找我——”
赵城：“给我滚出去！”
余宴摁着腹部伤口，笑得特别克制。
他们没等多久，沈亦然就带着甘力开门进来了。
彼时，余宴正和赵城有一搭没一搭说话，后者提问前者回答。赵城天生是当警察的料，问的十题里有八题是余宴不能回答的，问到最后他都纳闷了，“你这样算哪门子配合。”
余宴也觉得不好，“你能脑补。”
赵城：“脑补过了，现在正是需要你配合的时候。”
余宴：“你还是住脑吧。退一万步说，我只是你们接下来办某些案子的专业咨询，你会对专业咨询了解那么多么？你问的那些，几乎让我以为你要追我了。”
刚好走进来的沈亦然脚步一顿：“……”
刚想说话的赵城：“……”
他们不约而同注视着对方陷入沉默。
余宴没管这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她抬眼便对上甘力的视线，直到他在她正对面坐下，她才转眼去看持续盯着对方默默不语的两个人，“你们要深情对视多久？”
沈亦然鼻子出气，一屁股坐到余宴旁边。
余宴看了不说话的他几秒，又去看赵城。
赵城摸摸鼻子，坐到她的另一边。
余宴深吸一口气，忍着想把这两个人扔出去的冲动，翻开沈亦然递来的文件，粗略扫了一眼才开口，“我有什么可以为你做的？”
甘力直直盯着她。
“你搞这么大阵仗，”余宴合上文件，心平气和看着神情木然的甘力，“不是为了跟人对话？”
万籁俱寂。
阴冷诡异的气息不知何时充斥了整个空间，相比看似轻松的余宴，沈亦然和赵城正无比僵硬地坐在位置上。他们盯着甘力，一动不动，满脑子都是甘力那原本平平无奇、现在却显得无比渗人的脸。
他不是甘力。
而他们却一直……
两人齐齐打了个冷颤。
听说有鬼和遇见真的鬼，是两码事。原本能当上警察、并做到他们两个现在这个位置的，唯物主义思想基本上已经根深蒂固，别说打碎重塑，在他们的意识里，杀死变形怪这点其实就跟杀了个穷凶极恶的人差不了多少。
除了变形，他们哪点不像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