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闻,前天阁下及伍德大人抓住了暗中潜入的她和她的同伙儿,想来应该是她的计划被您阻挠,暗中生恨了吧。”
“你的意思是,这是狡狐刻意报复的结果?”席雷伽尔语调平稳,听不出喜怒。
“这不是很明显的吗。”安格尼斯语气笃定。
席雷伽尔微微眯起眼,“罗宾,有件事情希望你能解释一下。他们走后我去查了一下,发现他们之所以能够出入资料库,是你给的权限。”
无论怎么狡辩这看起来也跟安格尼斯.罗宾脱不了干系。
谁料安格尼斯闻言,登时就单膝跪下,语气沉重的说道:“是的,归根结底都是我的错……请您责罚吧!”
“……”
席雷伽尔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安格尼斯。
安格尼斯继续说道:“事实上,那天我在办公室里工作时不小心睡着了,等醒来后就发现令牌不见了。”
“我心想不对,于是去问了副手,这才知道有人假扮成了我的女儿们,拿着我的令牌潜入了资料库。”
“睡着了?”席雷伽尔挑挑眉毛。
“是的,我之后派人搜查了整个办公室,然后发现竟是有人在我的红茶里下了药。”
安格尼斯说着说着简直要声泪俱下,“居然上这般拙劣的陷阱,实在是我等的失态。”
席雷伽尔:“……罗宾你言重了。”
他上前扶起了安格尼斯,同意语气沉重的说道:“你居然经历了这样的遭遇,我却是不知……因为最近杂七杂八的事情太多让我心烦意乱,说话做事有欠妥当,还希望你别往心里去啊。”
“哪里,为您分忧乃是我等的本分。”安格尼斯说道。
“哎……要是所有人都像罗宾你这么尽职尽责,恐怕我这个伯爵当得也不会这么累了吧。”
“您缪赞了,在下的不足之处还有很多。”
“嗯嗯,罗宾你向来心思缜密,那么针对现在外面的状况,你认为该怎么做呢?”
“想法不敢当,只是提出适当的建议而已。”安格尼斯·罗宾恭敬的说道:“所谓堵不如疏,我们若是继续沉默,遮遮掩掩,只会加重民众的疑心,长久下去,恐怕会动摇民众对我们的信任呐。”
“那么,你的意思是……”
“请公开审判伍德吧。”
“罗宾,你应该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吧?”
“我当然知晓啊,阁下。”安格尼斯说道:“请相信我对您的忠心天地可鉴!况且,要是伍德阁下身正不怕影子斜,又何必惧怕公开审判呢?”
“由您主持的公开审判是绝对公平公正的。”
……
纲吉发现今天街上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
就算正值战事期间大家的情绪都不高,但之前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还算有生气,可现在他们就像是被什么刺激了似的,使得周围似乎连呼吸的空气都染上了压抑、紧张、愤怒的气息。
“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小孩左右看看,最后视线定格在了一对正在窃窃私语的行人身上——
不知道去问问就行了。
“阿纲。”
利姆露突然出声。
“嗯?”
在小孩奇怪的看过来后,小小的史莱姆说道:“呐,你今天不是要去见芬妮卡的吗,再拖下去时间可能就不够你回来了哦。”
“……唔,说的也是啊。”
算了算时间,纲吉还是放弃了去理会的想法。
因为这两天心里隐隐的不安感,小孩有点担心,总觉得要做什么事的话果然还是尽快完成会比较好,于是在熬夜做完了那些分量可观的工作后,成功的向凯西女士请到了半天的假期。
他还答应了凯西一定会在太阳落山前回去,因为格里坦这频率奇高的魔物袭击案,凯西很担心他的安全。
从这里到芬妮卡家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要是不抓紧时间还真不一定能在太阳落山前回去啊。
根据上次芬妮卡带路的记忆,纲吉走出了萨鲁多的城墙,踏上崎岖的小路,靠近了灰扑扑的平民窟。
这次小孩长经验了。
他拿出许久不戴面具挡住稚气的脸庞,穿上朴素的大斗蓬遮盖全身,这种可疑的外貌反倒使他完美的融合进了这座贫民窟特有的氛围里。
昨天纲吉向凯西询问了些关于萨鲁多贫民窟的事情,他这才知晓了,原来在这座贫民窟里栖身的不止是那些无家可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