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窈天天都要洗衣服。
他每天都要闻到这股出现在他被窝里的香味。
“咚咚咚。”外面传来敲门声。
余窈也睡不着,起来敲他房门了。
秘书室的休息间是半开放的,因为要保证随叫随到。余窈睡在里面,总想着来时那一条空荡寂静的玻璃回廊,那些古老神秘的画,还有鲜红得像发生过凶案的地毯。
她越睡越怕,只能起来找这层楼里唯一一个活人——骆北延。
骆北延房门一开,她赶紧说:“姐夫,我睡不着……”
骆北延啧啧摇头。
听听,这是人话吗?
用她的洗衣机就是“骆北延你好恶心”,转眼想勾-引人了又说“姐夫我睡不着”。
骆北延说:“那你进来跟我一起睡呗。”
余窈悚然抬头:“你被什么东西附体了?”
说完她琢磨着又不对。
骆北延这是反话,就像她问英语老师,考试能不能开卷,老师说“那你一个人开卷呗”,是差不多意思。
但她假装听不懂,从骆北延撑着门的手臂下钻进来,睡在了他的沙发上。
骆北延想把她抡进健身房里。
“滚出去。”
余窈用力呼吸,试图发出打鼾的声音。
骆北延只能伸手揪她:“快滚出去!”
“你让我进来的!”余窈抱紧沙发背,腿也缠了上去,“我不出去。”
然后她感觉整个沙发都震了一下。
回头一看,骆北延在推沙发。
居然还被他推动了。
他只穿一件白衬衫,领口开了,露出线条刚硬的锁骨和脖颈。用力时,手臂上的肌肉非常明显,看起来力道惊人。
余窈的目光在他领口到手臂这一块逡巡。
骆北延被她看得有些焦灼。
他连忙松开手,恼火道:“行!那今晚都别睡了!”
他回办公室开电脑继续工作,余窈慌忙跳下来,坐在他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骆北延尽量忽视她,把注意力放在方案上,结果一下看进去了,还发现几个小错误。他飞快改掉,还顺便把会议上要讨论的几件案子全看完了。
等他回过神来,天光微亮,余窈早已经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睡着了。
他洗漱干净,整理仪容,回来看见余窈还在睡。
他收拾文件夹,提上公文包,一看余窈依旧没醒。
等他一上午会开完了,回办公室叫余窈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