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轻轻地靠着,听见此话,抬起头来问他:“今天晚上就走?”然后,马上就自己作了回答:“好吧。”
“你只要带上洗漱用具和两件换洗衣服就行了。”冼锐告诉她说,当然还有她这个人,这颗心。
“那我得回家去一趟。”湘潇说。
“你家远吗?”冼锐问。
“我给你讲过的,不远。”她说。然后,轻轻地抽出被他拉着的手,抬起头来看了看表,说:“现在一点多了,我大概五点钟能回来。”
“我忘了。”他直直地说,连一个小小的弯也不拐一下,就如此脱口而出。
湘潇并不在意他的健忘,他在外奔波忙碌,不一定能记住她的每一句话。
这一句是无关紧要的。
她也不希望他记下她的这些废话。
如此的话,只要他能够听进去,她还可以再对他讲上成百上千次。
他总会记下的。
“你说巧不巧?明天是我的生日,你今天就来了。”湘潇高兴地说。
以前的生日,都是家里人给过的。
这一次,她希望他给她过,场面可以小一些,但情调一定要够。
冼锐接着她的话说:“好巧,明天到昆明去,我给你过生日。我在昆明那边有好多的朋友,他们都很关心我的。”末了,忽然看着她,问:“你过多少岁的生日啊?”
湘潇一听,真是哭笑不得,脑中难免闪出几丝不快:他弟弟跟她同龄的,他居然连这都记不得了。他的心中还有她吗?
“没什么,大度一点。”湘潇在心里对自己说。
顿了顿,仍柔柔地回答他说:“我给你讲过的,19岁。”
自从认识李哥以后,自从听过李哥和他老婆的悲剧以后,她总在脑海里告诫自己:要大气,要大气,不要吵闹。
一无所有,一无所知的自己,要吸取别人的经验和教训。
冼锐一听,连忙望了望她,满怀歉意地道:“我忘了。忘了就是忘了,我这人不会说话,有什么就说什么。”想了想,又说:“19岁,跟我弟弟同岁。”又顿了顿,又说:“比我小三岁半——还有多。”
听冼锐这么呆呆地一说,湘潇更宽心了,倒是她忘了:他是个直人,常常会说出诸如,你的眼睛很大,但就是没有光泽。你并不漂亮,可是我却偏偏喜欢你。之类的混话来。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在他的眼里,湘潇差点没有成丑八怪。
好在她也是这样的女孩,也偏好听这种淡灰色情调的话。
尽管当时有些想不通,但事后略略一想,也总是能够原谅他,甚至还会用了独特的眼光去暗暗欣赏他。
“那我回家了,咱们回头见。”湘潇起身说,也恨不得插上翅膀,马上跟他一起飞。
她念过一些古诗,古诗里常常这样描述理想的爱情: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愿为双鸿鹄,奋翅起高飞。
中有双飞鸟,自名为鸳鸯,仰头相向鸣,夜夜达五更。
鸳鸯戏水影相随,春燕衔泥比翼飞。
爱情,总离不了飞的。
“别忘了给你妈妈说一声。”冼锐再次叮嘱她说。
“嗯。”湘潇点头说,又问他:“昆明现在的气候怎么样?”
“你少带点东西,咱们到昆明去买。”冼锐再次提醒她说。
他已经说了两遍了。
“嗯,那我走了。”湘潇将门拉开,向门外走去。
“你到哪里坐车,要我送送你吗?”冼锐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湘潇回头看了看他,笑笑说:“不远,就在对面汽车站。”
那一颦一笑与一言一语,分明是在无声地暗示他。
但是又怕长途旅行,让他现在身体有些吃不消。
冼锐也笑了,将门拉过来,关好。
他将手放在她的肩上,拥着她,他们一同下了楼。
他们出了一串红,到了汽车站商场。
看着琳琅满目的食品,冼锐问湘潇:“你妈妈喜欢吃什么?”
“我妈妈喜欢吃的东西,这儿没有。”她回答说,她的意思是不让他破费。
“你妈妈喜欢吃什么呀?”他再问了一次。
他坚持要买一些,以表他的心意。
爱屋及乌,更何况是她的母亲,他未来的丈母娘呢?
“水果。”湘潇随口说,分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