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吃了药了吗?”
“吃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
“……”
“听说你在昆明有一个公司?”
“嗯,有空到昆明去玩啊。”
听到这样的对话,湘潇忽然记起了一个电视小品,男女主人公就是这样,有问才有答,言简意赅的。
后来他们吵架了,再后来,就到法院去离婚了。
当时,湘潇觉得简直是天方夜谭。
现在才发觉,这是可能的。
世界上,真的可能有这样的人,也可能有这样的事。
她的心中,猛地升起几分不祥,让她有些惊恐。
但是,除了等待明天,除了等待冼锐的下一张扑克牌以外,她别无他法。
她是轮子,她做不好轴。
小叶听了以后,灿烂地笑了笑,说:“好。”
又说:“我把湘潇交给你啦。咱们是同学,又是好朋友。她既温柔又体贴,还有点老实。你可要好好照顾好她,别欺负她呀。”
又望了望湘潇,问她:“湘潇,你怎么也不说话。你在想什么?”
湘潇睡眼朦胧地摇了摇头。
沉默。
吉普车在平直的公路上前行。
只要一沉默,湘潇就觉得这夜很可怕,与她相隔了两个大行李包的冼锐很陌生,她身前的路很遥远,很未知。
“冼锐,行李多吗?能不能拿走?”小叶又扭头问。
湘潇猛地觉得她的讨厌。
就摆在他们中间的座位上,难道,她看不见?
没话找话说,也不至于如此。
湘潇想道,不好言语。
只听冼锐说:“不多,我每次出门带的行李都不多。这次就只带了一套换洗衣服和一点洗漱用具。你不知道,我跟我公司里的另外两个,常常是提个塑料袋就坐飞机,还坐的是头等舱。人家都觉得奇怪,心想,提塑料袋的,还坐飞机,还坐头等舱呀。”
这一次,他的话居然这么长。
这一句话,他居然很受用?
“票买好了吗?”小叶又问。
“没有,到车上去买。到车上很好买的,只是多几块钱手续费。”
小叶听了,转过头去对曾哥说:“喂!你姐姐不是在卖票吗?你帮咱们同学弄两张卧铺票怎么样?”
见他只顾开车,并没有反应,又说:“喂,你听见没有?”
冼锐听后,连忙递上一支烟。
“我看看吧,现在的卧铺票不好拿。”曾哥点燃了烟,说。
“你骗谁呀?我昨天才拿了两张。要不是现在太晚了,我才不求你呢。”小叶说,又嗔怪湘潇道,“你们也是,不早说。”
湘潇没有说话,早一点说,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今天晚上要走。不可能。
再说同学三年,她还真不知道以前跟她一样老实本分的小叶,居然练就了这样的一身本事。
以前不知道,现在还是有几分怀疑。
马后炮吧,她居然这样想。
有些人就喜欢,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但是,好像又不是,从今天晚上小叶的表现来看,她的确已经比她老辣多了,能说会道多了。
最近,小叶每天晚上都不在,她已经好久没跟她这样说话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还有,她真没想过车票,或者别的任何问题,她以为冼锐会安排好一切。
她的经历就这么简单,从老家到西昌,都是坐硬座。
她也没出过什么远门,她也想不出什么问题。
“比农村里和老彝胞好多了。”她母亲常这样说,因此她母亲也一直很节约。
别人家动不动养四五个在家待业,她家里只有上了班的姐姐和已经开始挣钱的她。
除了温饱之外,就没有别的开支了,是很容易存下钱的。
母亲告诉她说,家里现在已有三万多存款,在小镇上都算是比较富裕了。
一是父亲去世了,花钱会招人说,再说,都养成节俭的习惯了,不能够比別人好。
最多就是她特别喜欢吃鱼,母亲会舍得经常买刺少,比刺多的白鲢鱼贵两块钱一斤的花鲢鱼给她吃。
另外,家中的水果从没断过。
二是父亲去世了,没有花钱的底气,得存着。
那几年通胀很